我突然想起去年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齐树对我咄咄相逼,濮柯教我如何应对,他告诉我‘让这些会伤害到你的东西再也伤不到你’。那时的我对濮柯来说可能什么都不是,他像看待晚辈那般照应我,情绪却不会因为我有任何起伏。
不知何时开始,我也有了可以让他声音起伏的能力,我也有了可以伤到他的能力。匪夷所思,却合情合理。
第28章
离开医院直接回去我与濮柯的家,一夜安睡。
第二天正巧是周五,我下了课蹭着濮柯的车回家。外公外婆打电话问我怎么没回去,我余光偷瞄濮柯,嘴上老实交待:“在我爸这边……”
外公外婆经过这段时间我两边来回跑,也习惯了我时常与濮柯待在一起,“嗯,那你周末还过来吗?”
濮柯听到我的话,站在厨房抬头看了我一眼,勾着嘴角继续低下头处理手里的东西。“我看情况吧,有时间就回去吃饭。”我声音中是藏不住的笑意,濮柯喜欢我这么叫他,带着任何人无法比拟的亲密。
看着濮柯忙碌的神情,我心中像是有暖流涌动,小时向往的一些东西无声无息开始被填补。
最初靠近濮柯,我的心中总觉自己的想法带着畸形的掠夺,难以自控。可比起当下的相处,那时又算的了什么。我走到厨房里靠在门上,想了想走过去搂住濮柯的腰,“要不然出去吃吧……”
濮柯不动声色的避开我在他双腿之间游走的手,低头问我,“你想吃什么?”
我想要的亲密对他来说还是不可逾越,但我却也从他眼中看到了希望。无论之前那个晚上濮柯是情绪释然还是一时冲动,总归我和他早已不可能回到最简单的‘父子’关系,我也从不想回去。“你在医院照顾濮燊挺辛苦的,出去吃或者随便叫点东西都行。”
他眯着眼睛打量我,拉开距离却割不断那份亲密,“你还知道心疼人了……”濮柯伸手捏了捏我的后颈,嘴里又补了一句,“去屋里坐着吧……没什么需要弄的,简单做点就行了。”
吃饭的时候,我想起之前为了阻止濮柯复婚去找钱静的事情,“我当时威胁你前妻说要把你和我的事情告诉濮燊,你知道吗?”
“知道。”濮柯将面前的鱼肉夹给我,顺手剃掉里面的刺,“怎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我将鱼肉塞进嘴里,想了想又说,“我当时特别绝望,你别因为这个事情在心里记恨我。”
“不会的,不用再提。”
“我就是怕……”
濮柯抬起头看着我,“没有父亲会记恨自己的孩子。”他笑意盈盈的又给我夹了一筷子菜,“钱静跟我说起你要告诉燊燊所有的事情,我当时就跟她说,你不会这么做。”
“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濮柯摇摇头,目光温柔了些,“但你是我的儿子,我对你有信心,我希望你不会伤害燊燊,你也没让我失望。”
惊讶错愕,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我带去去见燊燊之后,钱静觉得我做错了。”
“你知道的时候是不是很后怕,要是在那之前,你可能不会为了我伤害濮燊吧。”
濮柯摇摇头,“我能理解你想那么做的原因,但我也知道你不会那么做。事实证明我也没想错,你见过燊燊了,有的是机会可以告诉他。”
这也许不是了解,只是濮柯对我行为的一种理想诉求。我看着他,眼眶不自主模糊起来……还好当时的冲动没有延续,还好那时濮柯没有让我失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