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门口。”
我点点头,想起刚刚医生对我说的,“结果要是快得话,明天就能拿到……医生说最近人多,最迟也就是3到5天的时间。”
“好。”
濮柯与我的距离很近,旁人瞧过来只怕真觉是关系不错的父子,相互依偎。走到停车场,我忍不住开口问,“我和濮燊对你来说是一样的吗?”
即便知道濮柯口中的‘一样’指代什么,我还是想得到确认,好像这样可以再一次加固心中的那个认知。濮柯叹气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你在门口都听见了什么?”
“没什么……”我避开他的视线,“你们说话声音太大,不是我故意偷听。”
“说什么偷听……”濮柯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带着我上车,“我说的话,你都可以听。”
转身拉上安全带,濮柯突然转头看着我。
“怎么?”我莫名紧张,每一次他定神看着我都会让我感到紧张。
濮柯没说话,摇摇头发动车。许久之后,他淡淡地冒出一句,“你知道我说‘一样’的意思,对吧?”
那时我正看着窗外,听着他的话心中一阵暖流浮动。我低下头思索片刻,抬手抓住濮柯的手腕,“不懂……”
“那就算了。”濮柯依旧说的不动声色。我很难从他的脸上看出情绪浮动,想来也就钱静指出我与他是父子那会儿,濮柯显出些惊慌失色,绝大多数时候他像是将所有的想法都埋在面具之后,自持果断。
我叹气,想起在病房外听见濮燊的那声‘爸’……
似乎,我从来没有这样叫过濮柯,毫无情欲单纯以这个称呼为全部意义。
我回头看着濮柯,张开嘴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我想起他与钱静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再有一个孩子,一个音节便卡在了嗓子口。
“你想说什么?”濮柯放慢了车速,许是以为我将会与他有一场严肃的谈话,正在酝酿如何展开。
“……”我移开视线,看着前方的马路,“濮燊小时候第一次开口叫你‘爸爸’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濮柯微微皱眉,“我很开心……燊燊学说话比较晚,突然有一天他说‘爸爸’,我当时挺激动的。”
我点点头,不再接话。
“你怎么好奇这个?”
“……”停顿了片刻,我咬着嘴唇压制心中的紧张,“爸……”
余光注意着濮柯的神情,我生怕漏掉任何细节。濮柯愣了一下,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微微抖动。我叫过他很多次‘爸爸’,这却是第一次以儿子的视角唤他。别说濮柯如何反应,我自己已经紧张到心脏跳至嗓子口。
然而,说出口的瞬间带来的是难以置信的平静,突然世界变得寂寥,我再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有种尘埃落定的释然感。这感觉甚是奇怪,我对‘濮柯儿子’这个标签没什么兴趣,可叫出口时又有此种异样的激荡。
“……”濮柯回过头迎上我的目光,他稍稍勾起嘴角,眼中是无法遮盖的激动。
“一样吗?”我出声发问,“我叫你和濮燊叫你,一样吗?”
这次他答得很快,声音也有了起伏,“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