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东临观月笑了笑,“最后一次喝了你的血液之后,我的心疾就没再复发过,只是人懒了些。莫不是你懒惰成性,连带着你的血液都含了懒惰的性子”
“这个笑话并不好笑。”林瑞嘉冷然。
他望着她艳丽的眉眼,即便生气,也自成一股风流。
十七岁的她,已经长开了。
他喉头动了动,若是当初,他不曾撺掇东临火越去南羽,若是当初,去南羽的是他,今天,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只是可惜,人生永远都没有如果。
林瑞嘉坐的离他远些,她觉得自打东临观月的病好了之后,连带着脾气也逐渐好起来。相处时,不再似之前那般提心吊胆。
车队行了十天,终于抵达蒙州城。
萧和在城门外将一行贵客迎了进去,东临观月带来的三十万兵马则在城下安营扎寨。
萧和将东临观月迎进大厅,大厅正中央摆着一副北疆地图。见林瑞嘉也在,他抿了抿唇,东临观月会意,示意侍女先带林瑞嘉下去。
林瑞嘉原本也没想探听什么,便跟着那侍女去了房间。
房间里一切都布置好了,桑果等人将林瑞嘉的衣物和日常用品拿出来放好,林瑞嘉则站在窗后静静看着庭院。
若是张朝剑所说不错,那么越哥哥现在,就只是与她相隔不到十里。
她的心跳得有些快,越哥哥他会不会知道,自己在这里
大厅内,萧和指着地图,皱眉道:“陛下请看,这两座城池,乃是被北皇掠去的。本来属下等在反攻时,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带着军队忽然到来,反将属下的兵马围剿了。”
“那个男人,便是东临火越吧”东临观月冷声。
萧和也不大肯定:“他戴着面具,属下等看不清他的脸。不过依据身形来看,与东临火越几乎一模一样。”
“那便是他了。”东临观月坐在主座,笑容温润,“朕的皇兄,居然能从那样的爆炸里死里逃生,倒也是本事。”
萧战面露狠意,“事到如今,必须趁着战乱做掉他以防他回天照,与陛下争权”
东临观月眸中掠过阵阵冷意,“朕与他之间,注定会有一场大战。这一场大战,朕从五岁时便开始酝酿。现在,终于快要到来。朕,很期待。”
萧和与萧战对视一眼,东临观月抬手示意他们退下。
他披着银狐斗篷,漫步到城楼上。漫天雪花纷纷扬扬,落在他的发间和眉梢。
他眺望远处,远处的青州城在大雪中若隐若现。
发丝被镀上霜雪,几片细小的雪花落在了他的眼睫上。
小时候的一幕幕,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彼时只有五岁,他和东临火越在御书房玩闹,他失手打碎了父皇最喜欢的花瓶,吓得嚎啕大哭:“呜呜呜皇兄,我把父皇最喜欢的花瓶打碎了父皇一定会责骂我的怎么办呀”
他曾经打破了父皇珍藏的一只瓷碗,结果被父皇狠狠抽了顿鞭子。这一次打碎的是他最喜欢的花瓶,他岂不是得被打的丢掉半条命
那时东临火越也只有五岁,他摸着他的头,笑容温暖:“别怕我就跟父皇说,是我打翻的他不会责罚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