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肆月保留怀疑态度:“发明的什么?怎么增肌?”
正好是红灯,车停在斑马线前,常战摸她的头:“说,想要什么,我给你造一个。”
赵肆月眯眼笑:“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常战:“去瑞士之前能想好吗?”
“或许吧,生日前一定能想好。”
常战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总觉得赵肆月这两天乖巧得可怕。
她不是善茬,总这么不惹事儿,倒让他觉得有些不习惯。
李壮在北京,赵肆月回北京这两天只字不提李壮的事儿。他托朋友四处打听古家富,然而结果都一样,没有,没有这个人,没有这个名字...
赵肆月比他还淡定,不急不躁,甚至好像都忘了要找李壮的事儿了。签证还有半年,赵肆月抵在生日前要回瑞士。她回国好几年,真的是想凯文和苏珊了?
赵肆月的机票其实一早就订了,在陪常战去医院之前就订了。
北京到瑞士九个多小时,常战送赵肆月去的机场。两个人坐在候机室,广播嘈杂,身边一个几岁的小萌货在玩儿着玩具车。小萌货的爸爸在打电话,妈妈情绪有些抵触,大概是抱怨老公去度假都沉迷工作。
小萌货拉着要妈妈陪他玩儿,小孩子小,遇事总喜欢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相比之下,常战和赵肆月这边安静得多。
送走赵肆月,常战心里空了一块,按他的性子,他想陪她一起去的。他想陪她看凯文和苏珊,也想看看她成长的地方。还有那条她曾讨厌的小巷子,他陪她一起走,会不会好一些呢?
飞机伴着轰隆的巨响从头上划过,常战给黎蔓枝打了个电话:“小黎,你的签证是和肆月一起办的吧?你怎么没回瑞士?”
黎蔓枝被常战问得懵了一下,好半晌反应过来:“啥意思?我肆月姐回瑞士了?什么时候啊?”
赵肆月没跟黎蔓枝说。
常战挂了电话,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从前天赵肆月告诉他要回瑞士,他只想着在分别前和她多待一会儿,从没想到问一问黎蔓枝。
正好健身房转了,他没事,她也没事,他和她窝在一起一直没分开过。
他们买菜做饭,趁着夜色遛弯散步,做了所有情侣都会做的事。她指着树上的新芽跟他说:“你看,新芽冒的好深了,正肆月,满世界都是春的味道,你试试深呼吸,有没有感受到肆月旺盛得膨胀的生命力?”
常战当时笑着指树上的新芽:“等你回瑞士,我天天来看新芽,这树发得快,等你过几天回来,新芽全都舒展成新叶了,肆月一过就是夏。”
末了,常战又问她:“所以你跟这季节一样,介于冷和热之间。”
赵肆月平时是挺冷,但关灯以后热得吓人。
赵肆月不信:“没那么快,等我回来,它们还是芽。”
常战抱她,嗅到她头发上的香味,在她头顶落下一个浅啄:“那打个赌吧?”
赵肆月同意:“反正也没输给谁。”
回到家,洗漱之后他只困了条浴巾,她只穿了胸罩和内裤,赵肆月身材好,跟内衣模特儿一样。常战拉了窗帘,在诺大的房子里和她尝试了无数个姿势和场合。沙发,地板,厨房,浴室....狠狠的,要用余生的力气交欢。
常战在机场没走,怕离开一步,就离她更远。他总觉得,赵肆月这一次走,他就会抓不住她了。
九个多小时,北京已经是凌晨。常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