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回来吗?”赵景阳穿着我的裤衩开着我的空调在我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我甚至怀疑他有没有趁我不在睡了我的床。
但是环顾屋子一圈,我甚至发现他打扫了地,简略收拾了一下桌子,这让我有点儿欣慰。
“我买了馄饨。”我踢掉运动鞋换上拖鞋,把两盒打包碗装的馄饨放在玄关的桌上,“我知道你肯定没吃东西。”
“吃了,”他往我的安乐椅上一躺,“微波炉打的。”
“那我吃两份好了。”我不在意,坐到了沙发上掰开一次性筷子。
赵景阳显然才知道原来我是这种老师。
“不过我还是饿。”他说着,坐到了我旁边,非常霸道地抢走我准备下筷子的海味。
我盯着他,他反倒看我,“怎么不吃?”
我心说,哪儿知道你这么随便呐,摇摇头,我把汤面上漂浮的葱花搅进汤底。
“你小叔上午给我来电话了,”我吞咽着嘴里那块馄饨,含糊不清地说,“他说他下午来接你,你记得开门的时候看一下猫眼,走的时候记得锁门,改天上课把钥匙给我。”
“…哦。”他像是愣了一下才回道。
吃完了馄饨我就准备回学校了,赵景阳问,“下午几点回来?”
“下午三节都有课,我回来你小叔肯定都把你接走了。”半个身子出了门,我又转过头,“这天气估计你衣服也干不了,我发短信让你小叔给你带一身衣服?还是你就穿我的走?”
“穿你的吧,”他笑着,“小点儿我也能穿。”
“那你从我衣柜里随便拿吧,”我挥了挥手,“我走了。”
“嗯,”他应了一声,也挥挥手,“拜拜。”
结果我没想到,下午回来五点过点儿,本以为开门家里应该是不会有人的,结果不仅赵景阳还在,还多了个……一见面果然是见过的人。
听声音就觉得耳熟,原来赵景阳的小叔,就是嫖我堂弟那个禽兽。
但他果然也是不记得我的,即使那次见面我自认为还挺让人印象深刻的。
看来楼底下那辆大切诺基就是这人开来的,脚边还立着不少烟酒,好几个服装袋子,就跟提亲似得。我随意一扫,就知道肯定不便宜,要是我全部拿去变卖了这一年房租都不用愁的。
赵景阳没发现我的态度,还说,“老师,我小叔说麻烦了人家所以不让我不告而别。”
“等多久了。”我说,看了那个立在旁边的男人一眼。这下可好,全他妈乱套了。
“没多久,”换成他小叔开口了,“谢谢您了老师。”
没事儿,人民教师嘛,换成平常我肯定这么说了,但说实在的,我对这个人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度,要不是赵景阳还在,我准抓着他的领子质问,“我弟呢?!”,可最终我什么都没说,一声不吭的态度让场面有点儿尴尬。
“拿回去吧,”我叹了口气,指了指玄关地上那堆不便宜的东西,谁送礼像这样啊,准是百货公司帮忙搬上楼的吧,我一副科老师,“给我送什么礼。”
那男人认真地看了看我的脸,复而低头,“…那我搬回去一点吧,这么多我也不能全拿下楼。”
这么说搞得像我在为难他一样了,我无奈,拉开门送客。
大约是没见过我这样不收礼也不客气的老师,明明看起来也不是两袖清风的模样啊。这对叔侄约莫被我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