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图瓦嘴上说不在意,实际上沙德回来后闻到他身上一股子青草味,他还是感觉有点不开心——这是在草皮上玩了多久啊!和18岁漂亮小男孩在一起玩就这么开心是吧!但他不要发作,吃无厘头的18岁小孩的醋也太掉价了,他不想变得神经质,更不可以显得神经质。
谈恋爱真讨厌!他甚至有点恼了,觉得要么沙德可以待家里哪也不去、不和世界上任何人说话才好,又觉得如果是那样的沙德就不可爱,他也没有办法在更衣室里和他说话、训练场上揪他的头发,揽住他的脖子晒太阳了。
沙德回来的路上买了花,进门就挂到了库尔图瓦的脖子上亲亲他,问他下午在家里干嘛了。库尔图瓦当然不要说自己一个人很孤独,而是轻描淡写地讲他自己看完本来想一起看的那部电影,还带小狗们去美容过了。沙德遗憾地“呜”了一声,但很快又振作起来:
“我自己再看!找时间。”
“干嘛?”库尔图瓦把切好的苹果塞一块进他嘴里,捏住他的脸,似笑非笑地问:“有人约你啊。”
“没有。”沙德纳闷地看他。
“那你干嘛不要我一起?”库尔图瓦撇嘴。
沙德懵了:“可是,蒂博刚看完……”
“我可以再看一遍——如果你求我的话。”
啊。
沙德眨了眨眼睛。
因为他父母是不太会逗弄他的类型(知道孩子笨),所以nomeansno,yesmeansyes,但是库尔图瓦显然是不一样的。沙德还是不太懂这种语言游戏,但他在逐渐懂库尔图瓦,这一会儿没忍住笑起来,亲亲他的侧脸,笑得更厉害了。
库尔图瓦感觉他莫名其妙的:
“笑什么?”
“没有。”沙德拖长声音:“蒂博陪我,再看一遍。”
他补充了一下,又笑着亲亲他的脸:“求你了,求你了。”
如果他有尾巴的话,他现在肯定在摇尾巴。
库尔图瓦面上淡淡地笑了一声笑话他就知道撒娇,人却已经非常利索地跑去把碟片装好、准备的零食也全摆出来(…)沙德把屋里花换了,检查了狗狗们的饭和水。蝴蝶犬已经换了新的项圈,却不是他定好的,但快递明明显示已经签收了……奇怪,应该已经有几天了,也是他稀里糊涂的忘记问库尔图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