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好像也学了很多年,沙德又惊讶地发现自己是有点笨——他之前从来没意识到原来他和妈妈学了很多年跳舞,每次只学这一小段,他还觉得自己跳得好棒呢。等到十几岁开始进入梯队稳定踢比赛开始,他就没再跳过了。
也许妈妈会大大地松一口气!
糟糕,又好想妈咪哦。
库尔图瓦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那要不要学别的?”
要说会跳舞,库尔图瓦也会不到哪里去,他的舞蹈知识完全来自于学校会教的简单交谊舞,还有爹妈偶尔搞浪漫时跳一段,他和姐姐在旁边学,然后因为笨手笨脚被姐姐暴走,于是打起来,于是被打败。但要教沙德的话显然还是完全够用了。
而且说是跳舞,实际上慢慢就变成拥抱着缓缓旋转和贴着脸侧说笑话了。沙德第一次和旁人这样亲近,原来跳双人舞是这样的感觉,爱意像从相贴的肌肤间渗透出来一样,这太幸福了,他嘴角一直上扬,自己都不晓得自己在笑什么。
“你的头发是椰子味的。”库尔图瓦呢喃。
这好像是沙德第一次*的时候没有失忆,正相反,一切都过于清晰和深刻,清晰到几乎让他感到奇怪和迷失,不晓得这到底是哪一次。他好像也是第一次发现库尔图瓦的脖颈上的三颗小痣可以连成一条直线,于是他按顺序吻过去,这让对方的喉结在颤抖。
“宝宝。”库尔图瓦大概是有点意乱情迷到昏头了,他问了自己从前最瞧不起的问题,在*的余温里紧紧搂住对方:“你爱我吗?”
爱是什么样的?这样就是爱,对吗?
“爱。”沙德生涩而迷惑地按照仅有的知识回答,知道自己应该这样说,就像鹦鹉学舌:“我爱你。”
库尔图瓦原本以为喜欢就够好了,但沙德一说出口,他就意识到了还是这个更动听些。他们接吻入迷到有些片刻都忘记自己还在*了,而后又继续。怎么会这样亲密?这感觉太不可思议,神魂颠倒,仿佛心脏都长在一起,在以一个频率跳动,真正的不分彼此。
“我爱你。”他喘着气,轻轻吻沙德的嘴唇,告诉自己上|床时候就是该说好听话哄人的,这不算矫情:“我也爱你。”
洗完澡换上睡衣后他们趴一起一边玩手机一边吹头发。库尔图瓦举着吹风机就足够他们两个人的头发都往一个方向吹,沙德觉得特别好玩,总是故意躲开又故意拿脸去接他飘起来的发尾,脸颊被弄湿了一点后他又缩回来,就这样乐此不疲。他也喜欢库尔图瓦不用发胶,就只是任由有点长的头发偏分后垂下来的样子。他看得久了,库尔图瓦就挑起眉头转过来,把脸贴到他的脸上来,意思是看什么看,沙德于是笑着往后躲,他们就又打闹一会儿。要是在两个月前告诉库尔图瓦他谈恋爱会腻乎成这样,他自己都没办法相信,但现在他就只是全心全意在这儿替沙德梳头发,像抱一个大玩偶一样把他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