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割的鲜血淋漓。
瞿温书:“我……”
不知道是不是负责藏品的工作人员脑筋转的够快,发现了场面的不对,很快才打过照面的总负责人又匆匆赶了过来,亲手从礼仪手中的托盘上接过小保险箱,拧开密码。
总监半弯下腰, 小心翼翼的看了瞿温书两眼:“瞿总,已经把拍品为您送过来了。您现在方便查验吗?”
在绒布和丝绸层层的防撞包裹里。
是方才拍品名册上最后的那只三彩釉盏。
大概是见面前的场景着实冷场的让人心惊胆战, 社交场上混惯了的总负责人只得长吁口气, 硬着头皮介绍这只盏。
“瞿总不愧是您, 太有眼光了。这只盏目前是全世界唯一一只仅存的粉盏,在色彩工艺还未发展成型的时代, 这只盏的价值可以说是贵为连城,您……”
瞿温书:“给他。”
总监:“?”
瞿温书明明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可总负责人方才介绍藏品时离他站得近,却隐约觉得这个在b市能呼风唤雨的男人像是整个人都在颤抖。
下意识抬头。
总负责人才发现瞿温书眼底不知何时猩红一片,情绪过度的带出的血丝和像是被水痕顷刻间染过的眼眶——
然后被周身定制的,如此妥帖的西装掩盖住最后一丝仅存的体面。
价值昂贵的藏品需要绝对的安全性保证。
总监只好艰难的咬着牙,做最后的确认:“瞿先生,您是要将这件藏品送给……”
“给他。”
瞿温书的目光直直锁在连夏身上,像是要将面前这个人通过视线揉进自己的呼吸和身体。
“粉釉盏,青花瓷,红玫瑰。”
瞿温书开口,声音都在战栗:“连夏……你对人从不长情,喜好倒是格外长情。”
这下。
终于是个人都能听出这段混乱复杂的多角情史。
而瞿氏掌舵人的感情线索怎么可能是人人都能听得的。
总监和会场总负责人头皮都麻了,恨不得立刻就此原地消失,也比在这里受刑强一百倍。
总负责人调转方向,亲自捧着托盘走到连夏身边。
从刚开始的宋家小少爷宋勘,再到瞿温书。
哪怕总负责人平日里再看不上类似连夏这种攀附权贵的小白脸,此时此刻也不由仔细多打量了他几眼。
的确是过分漂亮的一张脸。
哪怕看上去就十足病态,毫无活力,而且从屡次的对话和行为都能看出他的挑剔,矜傲,和被宠坏的乖张。
可眼眸流转之间,依旧无比引人注目。
因为面前的人坐在轮椅上,所以总负责人不得不又向低弯了弯腰:“连先生,瞿总刚才已经说明将此藏品赠与您。请问您需要我再为您介绍一遍吗?”
“好啊。”
苍白淡色的唇动了动,连夏显得很有礼貌,“谢谢。”
总负责人松了口气:“好的,连先生。这件藏品在全球的拍卖史上只出现过两次,第一次还是在四十年前,由一名神秘藏家所拍,这次是它四十年后的第一次问世,可见其保有性和可收藏价值都是世间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