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听不出来了”,丈夫幽幽地叹了口气,“咱们这样的人家,哪里养的出品乐的耳朵,那些贵人们听起来才叫一个苛刻呢。杏下街……没听说过啊,赶明儿我去瞅瞅。”
妇人将香包往桌上一扔,收拾收拾准备熄灯了。
“你不刚说贵人苛刻吗,能在杏下街开铺子,想来也厉害不到哪儿去。”
“嘿嘿,好就好在,咱们这位贵人刚到五岁,能听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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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从去年开始陆续到京郊行宫当差的小桃和小萍目前已进了玉粹轩,彩莲在针线处,还有叁个小太监,如今已全部随杨公公一同调至行宫。我昨日与杨公公已经碰面,此次五皇子生辰,礼部拨了两万两银子,他已做好了准备,再过两日就能找个合理的理由让刘娘子与姑娘进行宫。”
“好,近来族人变动比较多,辛苦你两头多盯着些了。”
冯继忙拜道:“姑娘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姑娘统管族人大小事宜才是辛苦,”
璇玑起身送冯继出去,推开门,日头还是正午,她站在门口笑道:“冯掌柜慢走,四儿留在师父这,您放心。”
“好,好,孩子若有顽劣时,劳刘娘子费心管教。”
因着冯掌柜在金陵又开了家铺子,总是两头跑,有时候事情多就来不及回家。这不,机缘巧合下打听到杏下街有位刘娘子是乐师出身,就干脆将女儿送去,这样自己不在家时孩子即有人照顾,又能学一门手艺。
程娘子正把箱底有些褪色的布摆出来,准备折价卖呢,眼尖看见冯继,笑道:“冯掌柜又来送闺女啦,买匹布给闺女做衣裳不?”
“哈哈,等快入秋的,下次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