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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斯利轻轻鼓掌:“如果早知道今天会有专业人士,我就不透露那么多信息了。”
警察先生笑得牙龈都露了出来。他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哪怕笑成傻子也赢得了许多学生的关注,大家仿佛都被他喜气洋洋的情绪感染了。佩斯利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不紧不慢的说道:“三位神父。都不太强壮,而且为社区服务了很多年,深受众人的爱戴——该选哪一个?”
“挨个问话,调查他们的背景。”
“他们表现得很正常,什么问题也没有。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其中一名神父曾在年轻时因为故意伤人在监狱里蹲了七年。”
“他的经历和两名受害者差不多,嫌疑最大。”
“你锁定了目标。就在二次提审的当天,你刚坐在审讯室里,同事就走了进来,附在你耳边小声说道——‘我们刚刚发现了第三具尸体’。”
“……”
“新鲜的尸体,六个小时前死亡。”佩斯利叹了口气,“作案手法一模一样,但那时候你的嫌疑人还留在你眼皮子底下……这是怎么回事?”
没人回答。佩斯利手肘撑着讲台,安静地等了一会儿。学生们有的愁眉苦脸,有的若有所思。提姆一直盯着她看,眉头始终紧皱。他看了眼时间,似乎心不在焉地等着下课。又过了几分钟,他身旁的警察举手:“我可以瞎猜吗?”
“当然可以——我们可以采用一个体面点的说法:头脑风暴。”
“我不觉得我抓错了人,现在的线索很清楚。那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外面还有一个嫌犯。”
“同伙?”
“他们都是单独作案,而且第三起案件发生的时间很巧妙……我更倾向于他们之间是追随与被追随的关系。”
佩斯利再次露出欣慰的微笑:“直到现在,警察先生,你终于带着我们回到了这堂课程的主题——宗教犯罪,它是具有传播性的。”她在半空中做了一个播撒种子的动作,“就好像把一个人病态的精神传染给另一个人。如果我坚信我的神是存在的,为什么不能把剥头皮的神圣任务交接给其他信徒呢?只要我能说服他们入教。
“被抛弃在荒郊野岭的尸体,过了十几个小时都没有野兽光顾——这就是我传教的有力证据。”佩斯利慢慢闭上眼睛,“神迹,警察也无法解释的东西。当我们发现案件和教堂密切相关时,就要警惕起来……有的时候,信仰这种东西比汽车方向盘更容易操纵。”
“……那该怎么办?”一个学生有些困惑,“我们要怎么解释那个‘神迹’?刚才不是说,调查下去会进死胡同吗?”
“是啊,我们怎么解释?”佩斯利的呼吸变得非常缓慢,“——如果解释不了的话,就不解释。”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