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龙性本淫,但你好歹有点节操,别跟个色中恶鬼一样行不行?要是再让我发现你骚扰客人,我就把你吊到城门楼上暴晒半个月。”
徐米露还是没忍住,一拳砸在这货肚子上,全然不顾对方痛到满地打滚。
路过的沉香似乎已经习惯,捉着根紫藤树枝出来戳了戳墨玄,发现他还有气,也就放心地继续搬东西去了。
日游神笑着挠挠头,青面獠牙里竟透露出几分憨厚来:
“眼下城中精怪都在议论徐娘子办的桃花宴,无论大小妖精,无一不羡慕那胡老丈一家,去过的妖精也是满口称赞,道徐娘子心思机敏,玲珑聪慧,只可惜小神要巡游长安,倒是错过了这场天上有地下无的好宴,哎!小神还要巡街,便不打扰徐娘子了。”
明白,这就是社畜的痛。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简直不要太痛。
徐米露同情地点点头。
……
……
徐米露前脚同日游神告别,后脚一转身,就看见白团儿正泪眼汪汪地站在店门口。
她今天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衫子,头上簪着一套迎春花头饰,尽显少女娇俏,但奇怪的是她鼻子里头塞了两团布球,看上去奇怪又可怜:“徐娘子,出了大祸哩!小妖奉命保管殷娘娘那一日在宴会上夺下的彩头,却不想保管不力,今日一早起来,就发现这乾坤袋里放着的点心似是坏了,恶臭难闻,还请徐娘子救上一救!”
这个味道?
徐米露下意识抽了抽鼻子,只觉得一股臭袜子在冷水里泡了三天三夜的浓烈臭味扑面而来,又像是腐坏十天半月的臭香蕉,吸一口,整个人能从鼻孔通到天灵盖。
那一股臭气像是有了形状,张牙舞爪地向食肆四周弥漫,简直堪比生化炸弹,闻到味道的行人无不掩面而走,快步离去,满脸都写着嫌恶与厌弃。
“呕——这是谁家茅房炸了??”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墨玄翻着白眼,彻底晕死过去,刚刚离去的日游神去而复返,满脸震惊:
“徐娘子!可是有黄鼠狼在此作乱?怎得如何之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