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寺伸手接过衣物回去了,不过她还会来的。她看着低着头的弥听见她的话后小心的抬头看了她一眼,那动作好像在确认她说的是否属实,阿寺微敛眉目,拿着衣服从弥身边离开房间放心吧,她会回来。
那么你会也离开吗?弥转身看着阿寺的背影无论我转出多少个姐姐,都会消失,对吗?
阿寺也回头看向弥,她眼神平静弥,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
这句话像是致命一击,尝试着相信这一切都只不是童话的弥一下子就重新掉回了自己的龟壳,她本就苍白的脸更是显得毫无血色。小女孩站在那里,攥着自己的衣角,挺直的背脊和被压弯的头颅,阿寺似乎一下子就从记忆里捕捉到了相似的画面,她抱着衣物停在那里,好一会才踩着冰凉的地板走到弥身前。
她在弥身前蹲下,看着那双被藏在刘海下的眼睛好了,听着,我不太擅长安慰人。她语气有些不适应的干硬,目光也不自然的移开了些在你嫁出去之前,我们不会离开。
为何突然扯到嫁出去
阿寺显然已经无法再管弥的不解了,她说完这句话后一副被自己恶心到的不爽表情抱着衣服离开。
香取妈妈的衣服对于阿寺来说也不太合身,衣服腰围偏大而胸围偏小,穿着像是睡裙。
弥准备好早餐后小心的端到桌上,早餐有些简陋,只是比起平常不怎么吃早餐的弥来说已经还不错了,弥忐忑的看了一眼阿寺,对方脸上没有出现嫌弃之类的表情让弥好歹松口气。
阿寺将手臂支在桌面上撑着脸颊,一边斯条慢理的咬着干巴巴的面包片,一边抬头注视着坐在她对面的弥,黑色长发的小女孩穿着宽大的衣物,低头的时候刘海几乎都遮住眼睛,让她不可避免的联想起了有着同样发型的某个蛇精病,于是将最后一口面包咽下,喝口清水道刘海太碍眼,等会我替你剪了。
这并不是在征询弥的意见,阿寺的语气平铺直叙,这显然只是一句直观的通知而已,并不需要弥的意见。而阿寺显然非常具有行动力,在弥收好了碗之后,就看见阿寺已经不知从哪里找出了剪刀坐在沙发上等她了。
弥至今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这种类型的姐姐大人相处,也不擅于说出自己的意愿,被动的听从着,清晨的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到手心泛起几丝凉意弥才发现自己手心出了汗,她颇有些无奈的想笑,可阿寺就站在她面前还是让她绷住了唇。
别动。弥有些羞怯而微微低下头的动作显然影响了阿寺的工作,她伸手抬起弥的下巴,又再次修起了刘海。阿寺的手里还夹着弥的额发,手指与弥额头相触时的感觉奇异又陌生,弥少有与人作如此不带恶意的亲密接触,她小心的看着表情淡然眼神却非常认真的阿寺,脸颊浮上几分晕红来。
阿寺靠得极近,弥能很清晰的闻到对方身上漫出的清浅香水味,柔软微卷的银白发梢也落在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