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阿尔娅从未杀过人,至少在当前世界是这样。
其实对于咒术师来说,祓除诅咒和杀人的界限本来就模糊不清,很少会以此作为判别的依据。但是就好比每家公司都需要做到良好的门面那般,不滥杀无辜完美地打脸了诅咒师的特性。
“都说过了,我是合法公民,有的时候可能好斗了一点但也绝不是嗜杀如命。杀人不能当正经生意了,那我就拿钱去杀咒灵啊。”阿尔娅如是说,着重强调,“我甚至有交税!”
最终,总监部以证据不足的原因撤销了对揍敌客的死刑判决。
“我明白了。”森田七郎道,扯紧了西装领带,声音不受控制地往下压低,“我个人认为,米花町有些不太正常。”
“虽然作为从事殡葬服务行业的人,因为这种‘不正常’从中获利是值得高兴的事,你或许认为我没资格说明这些……”
“但近两年来,米花町的死亡人数实在太多了。我联系的各方面专家也无法从数据中得出一个较为普遍的结论,换而言之……”
他尽可能冷静地指出:“因不明原因突发死亡的人数增多了,是你们那边才能处理的事。”
诚然,米花町的诅咒不知为何,已增长到了打破动态平衡的地步,不然总监部也不会多派人手前来祓除。
“并且,我认为这件事与我父亲的死存在一定的关联,如果真的有关,希望你调查完告知我真相。”森田七郎将一张家庭合照递过去,阿尔娅接来扫了两眼。
“这便是我的委托。”
合影似乎是在客厅拍摄的,正中心的位置是一名坐在轮椅上的白发苍苍的老者,在他身边环绕的,则是年龄近乎呈现等差数列排序的……儿子们?慢着。一、二、三……真就刚好七个儿子?
“你兄长那么多,怎么继承到的会长位,是靠特殊的才能吗!?”阿尔娅一脸不相信。
“不,父亲原来的遗嘱是按照长幼排序依次顺延下来的。”森田七郎扶了扶眼镜,极为淡定地说,“他们为了早日夺得继承权,不惜同时对父亲下手,试图篡改遗嘱。”
“一郎替换了假的心脏病药,二郎在喝茶的杯子里下毒,三郎买通保姆制作了高脂高糖食物,四郎放了过量安眠药,五郎雇佣了杀手,六郎往浴盆里连接了电。”
“要不是当初有毛利小五郎先生在,如此复杂的真相,可能几十年后都无法水落石出。”森田七郎平静道。
阿尔娅有一点很好奇:“听起来你不难过?”
森田七郎只是思考了一小段时间,擦拭起眼镜:“父亲与兄长都已步入年迈,我随时都做好了送他们任何一人离去的准备……说到底,我经常与他们产生争执,从很久以前就萌生出了‘我与这个家格格不入’的想法,很少参与家族的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