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宁作为老员工，经常劝慰周围的小员工们，只是被劝慰人的性别都是女。他几次招呼顾西蒙，顾西蒙不是在忙就是在被沈灵召唤的路上，次数多了，华宁也不再喊她。

过年的时候，顾西蒙跟顾楠一起，面对着父母的遗像，电视里放着春晚，包着饺子，两个人的年夜饭实在是没什么好大操大办的，一顿饺子就是丰盛的美食。窗外传来噼里哗啦的鞭炮声，隔壁一直吵架的老夫妻，即使是在过年，也一直不停歇，只是被归家的儿女的声音掩盖了。听着隔壁的热闹，放佛顾家也多了些人气。

赵青跟着林远不知道跑到哪儿过年去了，偶尔在朋友圈里发几张合照。周到的朋友圈里也大喇喇的晒出和沈灵的合照，被有心人截图放在了公众论坛，网上又有不少人猜测他们俩的感情状况。

临近午夜十二点，各个群里的红包不间断刷屏。顾西蒙也加入读者中间，边抢边发玩儿的不亦乐乎。

班群里同样热闹，顾西蒙也发了个红包，还加了句“新年快乐”。不知是不是因为，顾西蒙在班群里向来很少发言，寒假开始之后更是一句话没说过，找她的也几乎没有，顾西蒙发完这句话，班群里陷入几秒钟的安静。不过很快又开始刷屏。

姑姑也打过来电话，询问姐妹俩的生活状况。顾家父母刚发生车祸之后，姑姑就想把姐妹俩带去自己家养着，顾西蒙拒绝了，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亲人，那段时间还好有顾楠一直陪着。前年底，姑姑跟着表姐移民了，还是经常打电话给姐妹俩。听着电话那头，表姐和小侄子们的新年祝福，顾西蒙别提多开心。

临近午夜十二点，该发祝福的都发完了，就等着午夜十二点的跨年了，“叮铃~~~~”电话响起，拿起来一看，是林远。

顾西蒙心头有些惊喜，忙接起电话走到阳台：“喂，林远？”

“新年快乐。”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有些清冷但很温柔。

顾西蒙打趣：“还没到新年呢。”

“那我可以做第一个在新年对你祝福的人。”

“祝大家新年快乐。”背后的电视机里传来央视主持人的声音，标志着新的一年到来。阳台外的天空，布满了绚烂的烟花，红的、粉的、黄的，照亮了整个世界，顾西蒙心跳的飞快，她第一次发现b市的夜晚这么漂亮。

“新年快乐。”右手紧紧握住手机，不知是不是手机温度升高，顾西蒙感到右手的汗水，怕把手机掉在地上，又用左手托住。

电话那头传来林远的呼吸声，顾西蒙放佛能感受到耳边吹来的温热的气息，“你也是第一个在新年对我送祝福的人。”接着，林远又说，“真好，我们认识两年了。”

“明明才一个多月。”

“我希望我们能认识的久一点。”

顾西蒙心头一动，心中有什么东西暖暖的，让她想哭。这种感觉就像是冬日的的初雪，春天的微风，夏日的阵雨，秋日暖暖的阳光。让人遍体舒畅，想要感受的再多一点，再幸福一点。

她忽然有万千句想要表达，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踟蹰半晌，轻轻跟着林远说了句：“真好。”

小小的一个手机，牵动着两个人的心。

“顾西蒙，你还没打完电话嘛！”顾楠按捺不住，在客厅大喊。

“就来。”顾西蒙回头喊了一句，然后对着电话那头：“我要挂了。”

“好。”林远回答的很快，声音温柔。

顾西蒙将手机拿开，电话那头林远喊了一句，听不清是什么。赶忙将手机放回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