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泥还可以接受,但中央摆盘的荷包蛋他很是不能理解,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荷包蛋必须是咸的,甜的根本下不了口,更何况作为不碰豆者,他对豌豆也是敬而远之。
幸好隔壁摆盘里的馅饼跟甜点还不错,再加上热牛奶,他勉强吃了个七分饱,期间有两道眼神盯着他,苏栩有所感应,不太想去管。
孙浩文今晚没再去搞秘密事件,从大巴车上下来后就直奔房间,甚至没跟许新讲话。
苏栩对孙浩文的反应有疑惑,按理来说,两人应当形影不离,直至感情升温,但根据他的观察,除了上午两人有些小动作外,今天一整个晚上两个人都没什么进展,甚至现在连说话都变得稀少了。
而没有原主去世这个导火索,孙浩文跟许新两人官宣的事情也就遥遥无期。
肩膀被拍了拍,方旬抿了抿唇,再三斟酌下低声呢喃:“我生气了。”随后声音又低了些,“你就不能哄哄我吗?”
摄影师这时已经收了机器,但两人的收音设备还没关掉,苏栩抬手一摸却摸了个空,收音再次被方旬扯掉,也就是说两人的行为以及语言都被隔在素材之外。
哄人这个技能在苏栩23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点亮过,他吞吞吐吐地开口,对着自己“房东”的要求有些难以适从,又在布丁的引诱之下艰难伸出了手。
哄人不会,哄猫这个技能他在布丁身上倒是有些熟练。
方旬似乎也明白他动作的含义,他刚伸出手柔软的发丝便蹭到他的手掌心,似乎很舒适地磨了两下,莫名的跟布丁的神情有些相像,柔软的触感从苏栩的掌心传到心尖。
他刚想蹂躏两把,方旬却迅速站直身子,将他的手指轻轻撞开,整个人带着一股意气风发,一副被哄好了的样子:“走吧。”
苏栩有些不明所以,又在他的笑容中把这点情绪压下,跟着他的脚步有着,两人在方旬房门口道别。关闭房门的一瞬间,桂花香扑面而来,昨晚未被拆开的糕点此刻敞着口,孙浩文正跟它们大眼对小眼,听到开门声他便转过头来,看着苏栩命令道:“过来。”
鼻尖对花粉的感知异常敏感,苏栩强忍着想打喷嚏的动作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孙浩文一把拉了过去。将他按在沙发上,自认为很贴心地抬了抬下巴:“晚饭不是没吃饱?吃吧。”
距离更近,糕点的味道从顺着鼻腔往嗓子里钻,苏栩捂住口鼻,干咳了一声,看向他摇了摇头,嗓音发哑:“我不饿。”
而他这一行为被解读为不识好歹,孙浩文按着他锁骨的手指暗自用力,笑容却有些骇人:“是因为不是方旬买的,所以你不吃?”
这跟方旬又有什么关系,不论是谁买用花制作的糕点,在苏栩这边都吃不了。
他再次摇头,捂着唇的手却被强行掰开,苏栩下意识看了眼摄像头,却发现前一天被自己用来盖住摄像头的小毛巾并没有被拿掉,也就相当于此刻他们的房间即使被监控,也是看不到画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