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屋主要么是不常住,要么也是个懒人。
站在门口,抬起手叩门。
敲了一分来钟,里面没什么回应。
因为她家从来不安门铃,而敲门声很难传到卧室。梁文安不知道是真的没人,还是里面的人没有听见。只是手有些累了,于是她开始换脚踹。
大概又过了一分来钟。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清了清嗓子,连说词都想好了。您好,我是物业,您楼下的用户抱怨房间漏水,我可以进去看一下吗?
“您好。我是物……”门滑动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梁文安一脸灿烂地抬头,背到一半,不期然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剩下的半句话顿时演变成了:“瓦屋哦。”
第7章严行
屋内屋外的人俱是一愣。
严行头发有些凌乱,用身子堵住门,略带鼻音地哼了一声。
梁文安抿着唇角表情凝滞,随后笑得越发荡漾,说道:“巧了。”
严行语气不善道:“你来做什么?”
“听说这是我偶像的旧居,我就来看看。”梁文安说。
严行消化了这一句,觉得她有病,退开一步,正要关门。梁文安同志身形敏捷,弯腰从空隙出钻了进来。
梁文安对上他错愕的眼神,贴心道:“要关门吗?我帮你。”
随后她反手关上了门。
严行抹了把脸,正要开口,梁文安便抬起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她正在打量四周。
整个房子的装潢竟然和她生前一模一样,就连餐桌上的牙签盒都没挪个位儿。
她脑海中不禁跳出一个念头。实在是严行此举不得不让人这样揣测。
他买下了秦绪生前的房子,并且原封不动地保存着。好好的豪宅放着不住,跑来住一个小居室。梁文安不大相信这样的公子哥儿有着跟她一样的特殊癖好。
那严行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这样想着,她看向严行的眼神,都是闪闪带着光的。
难道他喜欢的不是张熏汀,其实是她?或者秦绪死后,他恍然发现,张熏汀就是个妖艳货,和她根本不一样?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严行被她盯得一阵透心凉,问道:“入室抢劫?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心的指引。”梁文安说道。
严行微愣:“什么?”
“这里的装修真有品味,您真有眼光。”梁文安说。
严行:“……嗯?”
“您早饭吃了吗?”梁文安又问。
梁文安的话题很跳跃。严行刚从睡梦中挣扎出来,完完不能跟上她的节奏。
她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塞进严行的手里:“出门左转进巷,里面有一家馄饨店。相信我,那里的肉包很好吃。我替您打扫一下房间,去吧。”
说着不等他反应,就把人推攘了出去,然后关门落锁。
严行站在门口,舔舔嘴唇。脑袋还是不大清醒。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十块钱。
……
于是他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