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名道心,长三尺六寸,合三百六十周天,剑宽一寸八分,合天罡半数。采南天精铁之芯经三年淬炼而成。曾有幸,汲取蛮荒一处至寒之地精华,乃至已有灵性,此剑曾在十年前在非洲炼狱腥风血雨一年,随后挂于灵隐寺万千佛像中熏染佛气九载,为化作现在白银之色,想来今日做为惊鸿的对手,也不算做委屈了她,姒幂今生从不做沾人便宜的事情,所以只要今日你能够在这把道心下坚持四招不败,那姒幂答应你今日不再同你为难,夺剑之事他日在谈。”
无情无欲无我无相一般的姒幂秋眸如水一般恬淡宁静的凝视手中这把陪伴她十年的道心,恬淡无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怀,唯能痴情于剑,断却于情,方能练就无上之道,这一刻她的心中重新回味一遍灵隐寺中那一段刻在大殿中的古朴文字,心中刚才那一股莫名的烦躁瞬间消失无踪。
随即看向眼前这个给自己带来一丝危险气息的男人,从小未曾入世的他对于外界的繁华与信息所了解的程度甚至可怜到无知的境界,但却不丝毫不妨碍她可以在世俗的世界里面得到她需要的东西,能够找到陈宇并且选择今天这个时机并不是她想要趁着驸马的受伤而捡便宜,而是因为从小就学习中西方占卜之术的她通过逆天一般的推测而得到的出手时机,只不过兴许是天机太难以预料的原因,虽然现今的一切同她所占卜出来的几乎毫发无差,但终究没有预料到驸马会栽在一个身手一般但枪法夸张的杀手身上,其实对于那个瞬间可以发出子弹的东西,姒幂根本不知道是何种所在,但不妨碍她对那个玩意的一种戒备之感。于是虽然在驸马受伤之后她本可以立即出手制服他,但出于从小信奉所谓因果所谓轮回的她更倾向于同一个完好的驸马交战,这才有了刚才的四招之约。
恨伯伯是世俗世界中唯一一个对她有着因缘的老人,且她的性命也是被恨伯伯二十年前挽救了,因为为了那个因果之说,她必须要帮助恨伯伯完成这件事情,否则从此以后终究一生她的道法武功将不能有任何一点的精进。
“四招吗,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乘人之危并不时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可是你看我今天已经被枪打伤的份上就不能再来点彩头吗,比如说假若我今天战胜你了,你可以光荣的被我这个号称是天底下最完美的男人甜蜜的亲吻一下。”带着点北京大少标准纨绔气息的陈宇似乎丝毫不在乎廉耻一般的夸夸其谈道,那张如今看起来怎么都泛着轻佻气息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一些淫秽的光芒,虽说是这种光芒出现在他那张棱角分明英俊飘逸的脸上并不能说是不吸引人,菩萨还有三分贪嗔痴,即便对于世俗的了解匮乏到夸张地步的姒幂也知道陈宇最里面的话很不好听,因此本能的恬淡无波的容颜上黛眉微微皱起,本就冰寒的俏脸此际更像是抹了一层冰霜一般,瞬时间本来温度颇高的停车场气温猛地下降,甚至可以用眼睛的看清楚那一辆已辆的车上开始泛起白色的雾气。
看到这遗世独立天仙一般的女人冷若冰霜,感觉程度达到的陈宇瞬时间收敛去起脸上的轻佻,嘴角悄然勾勒着玩味弧度道:“当然假若幂儿你不同意的话,我也可以免为其难的只是拉拉尼的手吧,怎么样,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再怎么说现在也是开放的年代,就算你被我圈圈个叉叉了都照样可以嫁的出去,更何况只是肌肤之亲,再说吗想来你这样的女子也不会去想那些世俗之人才考虑的结婚教子的事情,因此吗,就更行得通啦,我说,娘们,现在我已经很谦让了,要知道我可是拿命和拉尼一次手这样的要求赌呢,我输了可是人才两空,而我要侥幸赢了,你更是一点也不吃亏。”
随着陈宇这番堪称颠倒黑白一般的无赖语句,姒幂那双绝美的黛眉愈发的紧紧皱了起来,手中拿着长剑的她身子依然不动,只是那张樱桃一般柔嫩的小嘴发出一声轻哼,瞬时间本是已经变得寒冷如冬天一般的气温又猛然间下降一些,那些停车场的车辆甚至都暴发出了嘶嘶的声响,而对于承受着姒幂庞大杀机中心的陈宇更是真正从侧面体验到了七脉高手究竟是一种多么惊世骇俗的境界,看来陈宇刚才放肆的言谈已经让这个恬淡无波的女人生出冰冷凛冽的杀机。
“姒幂小姐,虽说是你让我四招,但来者是客,请出招吧。”说完此话的陈宇终于长身而立,声音恬淡无波,并不大,却清晰的传到对面姒幂的耳朵里。
声音落下的一刻,姒幂的身子终于有了些动作,只见她的右手食指顺势微弹剑鞘。只听一声清脆的犹如世间最美妙的琴声一般,玉珠清脆,袅袅响起,竟是好长时间都余声不断。道心所发出的声音似乎使得姒幂的心都痴了,淡漠的眼神有了片刻的迷离。
此刻的陈宇却是伸出那双白皙晶莹的双手,而非是拿出那把灭杀三大杀手的惊鸿,缓缓平直地伸向空中,手掌朝地,手背向天,随即双手慢慢地向着自身周围绕了一圈。他的双手以一种奇妙怪异的手法向着地上做着不同姿势的变换,速度一点点的慢慢增速,双手也越发的晶莹,直至他的速度达到令人昏晕的地步才缓下来,逐渐停止。
而这刻,以陈宇为中心的四周,按照坎北、离南、震东、兑西方向分别出现八个幅度,深度都完美到极限的空隙,正好可以容纳一个人的双脚。他的脚下正是一个惟妙惟肖的精致阴阳鱼,左脚踏阴,右脚主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