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先给侄儿你透些底,当然包括我的也包括龙团的。”深深吸了一口香烟的老爷子突然话锋锋一转,含有深意道;“会不会下象棋?”
随即老爷子像想到什么,补充了一句道,“是国际象棋,不是中国象棋。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玩老祖宗留下的象棋吗?那是因为抛开其中的智慧不说,老祖宗传下的象棋有太多封建遗毒的烙印,就比方说一个当头的卒子吧,非得要规定除不可以后退的规矩,因此无论走到哪里,都改变不了它的身份,生下来是卒子,那就意味着一辈子都只能是个卒子,奴性,深深烙在国人心里的奴性。”
陈宇一愣,想不到这个弥勒佛竟然有如此的见解,的确,即便是老祖宗留下的精粹里都有不少封建的遗毒在内,只不过今日他解释象棋的说法的确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老爷子拍了拍手,不远处一个房间门悄然开启,走出一个手持国际象棋的年轻女子,二十来岁的样子,模样清纯秀丽,修长如玉的手中捧着一副美轮美奂的象牙国际象棋。
等带着一股子沁入心脾香气的女子摆好棋子,老爷子深深望着陈宇,此刻更像一个大学教授一般的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这世界终究的只有读书才可明智阿,因此又有几个小卒子甘愿一辈子做个小人物终身受他人驱使呢!虽然中国象棋不合我的胃口,可终究的里面有一个我最喜欢的旗子,侄儿知道我最喜欢那个吗?猜猜看,猜中猜不中都无所谓。”
挺了挺身子俯身凝视眼前这幅精致的象牙旗子,陈宇随手轻轻拈起一个道:“炮。”
话音刚落,那个一直保持一种随时可以攻击姿态的保镖身子猛地一颤,一双眸子里满是一闪即逝的惊讶,老爷子微微愕然,随即大笑,被烟呛了几口也不自觉。
老爷子等陈宇摆象牙棋子,见他两根手指一直摩挲着一枚棋子,是皇后,把才抽了一半的中南海掐灭在烟灰缸,大笑过后的老爷子凝视着眼前这个越来越感觉不可小瞧的陈宇充满玩味,却没急着下棋,靠着舒软沙发懒洋洋道:“龙团其实是想把大本营建在杭州的,早在一年前就有行动,其中杭州黑道控制娱乐场所最多的阮老三不明不白死的死在自家所控制的竞龙酒家,兴许其他人认为纯粹是由于江湖仇杀导致的,但瞒不过我,那就是龙团派遣手下仇杀组人员做的,而随之由他们捧起来的新一代黑道老大更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但由于龙团势力过于强大,使得其他帮派只能敢怒而不敢言,慢慢的就形成了龙团一家独大的场面。”
陈宇把玩着那枚圆润的象牙棋子,静静的听着老爷子的话,等老爷子花生落下后才把手中的旗子放回棋盘,心中所想的是假若龙团仅仅如此的话,老爷子也不会今日找上自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