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公寓的房间里,陈宇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巴赤依然在努力的进行伟大而又血腥的鞭尸工作。房间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多具尸体,其中尤以刀疤的尸体最是吓人。巴赤在接到陈宇的杀字命令后,眼神诡异的朝着昏死的刀疤走去,手里提着一把地上拾起的砍刀。巴赤邪笑着在刀疤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割着,他的手法很细腻,每刀都能把昏迷中的刀疤痛醒却又在达到痛苦的最巅峰后再次晕倒。古代的死刑中一门刑法叫做千刀万剐,那是对一种罪大恶极的犯人实行的当时世间最恐怖的刑法。刽子手一刀一刀将罪犯身上的肉割下,每一刀都深可见古,刀刀到肉,但是却恰到好处的让犯人承受到一千刀方才最终死去。巴赤如今的割肉离骨的表现正和古代的千刀万剐之刑有异曲同工之秒,其中的痛苦也只有他刀下的刀疤才能深切感受得到。
王敏吐了很久,方才压抑住心头的恶心感,颤颤的走进房间,她根本不敢看巴赤一眼,来到陈宇身旁弱声道:“陈宇~~我刚才担心你们的安全,所以~所以报警了。”
陈宇睁开眼睛看了看脸色苍白的王敏,心里感激她的关心,轻柔的道:“没事,报警了才好呢,我正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尸体呢?巴赤,停下吧,他已经死透了。”巴赤听到陈宇吩咐,意犹未尽的补了一刀,方才起身站起离开了刀疤的尸体。就这样,王敏看着家中发呆,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警察。陈宇老神自在的看起了刚拿到的政治报,巴赤依旧盯着地上的尸体,似乎想用他的眼神去鞭尸。
正如所有电影里演的一样,警察总是在麻烦处理掉后才姗姗而来做扫尾工作,这点无论是中国或者外国都是一样的。从这点不难开出,艺术也不是虚构,往往折射出许多现实问题。
蓝红相间的警灯在午夜的街道上急促地闪烁着,映衬在夜幕之下格外刺眼,两辆警车直奔到王敏的公寓楼下,两车成箭头互插形停了下来。骤然响起的凄厉警笛声使得周围气氛瞬间变得窒息紧张,车上跳下八个警察,他么蓝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身前的黑色公寓,手中紧握的改进型ak-47自动冲锋枪在车灯下闪闪发光。
俄罗斯是苏联政府解体的产物,由于苏联没有治理好它的社会主义国家。而且,政府已经使苏联公民坚信,犯罪是资本主义经济体系的产物。根据这种思想,他们认为钱的多少一般是和治理犯罪没有太大关系的,尤其是和预防犯罪关系不大。因为,随着社会主义的日益成熟,犯罪也就自然被消灭了。在这种指导思想下,即使政府公布犯罪的数字,也一定很不准确。对俄罗斯联邦来说,广大的国家、通讯设施的落后和那些不愿意承认国家高犯罪率的警察们,都是使预防犯罪效率低下的重要因素。直到一系列的汽车炸弹,地铁炸弹,莫斯科大楼被炸,大量人质绑架相继频繁发生过后,俄罗斯的犯罪问题才第一次摆到台面上,政府和群众不得不直见这个现实。所以在恐怖主义泛滥的今日俄罗斯,他们的警察武装都是比较军事化的,整体素质也很高。
一队人马紧张的摸进公寓,成战斗队形慢慢朝王敏的房间而去,全副武装的他们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冲入房中的警察并没有分神,第一时间端起手中的ak,齐齐把枪口对准了陈宇三人:“别动~!”依然是那句经典的口号,但明显对象搞错了。陈宇不屑的扫了一眼这些所谓的执法者,摇了摇头:“警察先生,我想你们似乎搞错对象了。”
王敏也是被突然起来的警察惊住了,此时方才想起自己才是报警者,忙接口道:“警察先生,是我报的警。”一众警察并没有因为王敏的话就放松警惕,地上可是有十多具尸体摆在那,但整个房间却只有王敏一个女性,联想到报警的是位女性而且说的情况也和现在一样,众人又不得不信。但是问题不是信与不信的问题,这些俄罗斯的警察从来都是强取豪夺惯了的,尤其是看清楚陈宇三个还不是本国人时,举着的枪反倒更加稳实了。
王敏很解的看着听见自己解释后依然没有放松的警察,她来俄罗斯也不长久,虽然听说过这些人的恶名却没真正体会过,反倒是那次保释巴赤还办得很顺利,让她在心里鄙视那些以讹传讹的人。但王敏显然是错了,打个比方说,如果一个警察不讲道理的可能性是100,两个警察在一起不讲道理的可能性是50,三个警察就是25,一群警察在一起,基本上就会按规章制度办事,因为他们不可能有完全一致的个人利益。那次她是去警察局办事,众人自然照章办事,可现在他应对的是一组经常纠在一起的警察,事情就相反了。
一个队长模样的男人扫了眼地上的尸体和这个有点发霉的公寓,心里暗自骂娘。这种人命案子最难处理,劳心劳力还捞不到油水,是啊~!死人哪里来的油水。再看这家也是穷得要命的人家,枉费自己今晚出警时还以为有好运,妈的。“出来个说话的~!”队长心情不好,烦躁的叫道。
王敏想起是自己招来的警察,忙站了出去,尽量做得很礼貌的道:“警察先生,我是这家房间的主人,身后是我的两位朋友,今天晚上地上这群人突然冲进房间,我发现情况不对才报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