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安侯夫人面色不忿,离她们远了一点,斜眼打量了几眼,手帕掩鼻。
脂粉气太重。
菊花看到梨花手中的口脂,犹豫道:“算了吧,这个好贵的,我们买不起。”
梨花不以为意,有些得意道:“不算什么,买的起,你不知道,这几日那宗三郎给了我好些贴己钱。”
梨花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她们离固安侯夫人近,自然都被固安侯夫人听了去。
“真的,姐姐你说他对你这么大方,会不会赎了你。”菊花有些羡慕。
梨花羞涩道:“谁知道,不过听说他要娶妻了,还是什么侯府的小姐。”
她的声音放的更小了,但是固安侯夫人早在听到宗三郎几个字时,就不经意间向二人靠近了些。
菊花有说:“希望那小姐能大方些,容下姐姐你。”
梨花笑而不语,两人又看了些,最终还是没买下那款口脂。
等两人走后,固安侯夫人越盘算越不对劲,什么宗三郎,什么赎,什么侯府,是不是太巧了。
“宝雪,你去跟上那两个姑娘,看看她们来自哪?”固安侯夫人吩咐着婢女。
自己也无心买什么胭脂了,索性上了马车等着宝雪回来。
宝雪带回来了一个固安侯夫人不想听到的消息:“夫人,那两个姑娘是烟柳楼的。”
固安侯夫人怒气横生:“他盛国公爷可是说他家三郎向来洁身自好,就这么个洁身自好法。”
宝雪见夫人气焰快压不住了,忙说:“夫人,您消气,也不一定宗三郎就是盛国公府的三郎。”
固安侯夫人面色稍霁:“对,回府,让小厮来这盯着,如果真是那宗自煦,这亲绝不能结。”
固安侯在家中武场练着正酣,就见夫人气汹汹走了过来,忙放下手中武器,笑迎:“夫人,这又是谁惹你生气了?”
固安侯夫人看到自家侯爷的脸,面色缓和下来,拉着固安侯就往内室去。
固安侯笑呵呵的任由自家夫人拉着。
固安侯夫人进了内室,挥退下人,不悦道:“我不同意言儿和盛国公家三郎的婚事。”
固安侯一愣:“为何?那宗自煦才高八斗,奇才也!”
固安侯夫人气着气着,眼泪就落了下来:“我不需要言儿嫁的夫婿多么了得,我盼着言儿所嫁之人和我们侯府上下的男儿一样,一生只忠于一人。”
固安侯见自家夫人落下泪,急忙捧着她的脸给她擦泪:“别哭啊,怎么了?你告诉我。”
侯夫人撇过头,平复心绪:“今个小厮来报,亲眼看见宗自煦去了烟柳楼,待了一夜才出来。”
闻言,固安侯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男子去烟柳楼能干什么,不言而喻。
侯夫人又说了起来:“侯爷,我们给言儿重新相看人家吧,正好现在两家也没正式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