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接着道:“好啊,子孙延绵,家国不断。”
“朕记得太子妃母家为护国公府,她有一嫡妹,今岁刚及笄。五日后的夏猎,鸿儿,不如让太子妃将她家姐妹带过来。”
“父皇……”华鸿川心中一惊,这是想给六弟结亲,还是护国公府,和他同一岳家,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但他面色依然恭敬:“儿臣知道,但太子妃身有不适,倒是恐出了纰漏。”
皇上摆了摆手:“无碍,朕会在夏猎之时让德妃主事女眷事宜,你让太子妃从旁协助就好。”
华鸿川压下心中的不快,华宸川却眼眸微眯了下,心中盘算着哪家位高权重且有适龄女儿。
膳食摆满了桌子,三人坐下,皇上夹了一筷食,顿了顿说:“宸儿,此番前去,和盖大人多请教,日后在旁尽心辅助你皇兄。”
华宸川心中一震,父皇这是在敲打他,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恭敬回道:“是,儿臣不敢忘父皇教诲。”
他的内心泛着嘀咕,还有一人也如此。
华鸿川舀了一勺菜粥,却毫无味道。
他在想父皇这话,是在提点六弟和镇国大将军盖理可以多多交往?
华鸿川面上却含笑道:“那六弟可要多学习,兄长我等六弟得胜归来!”
华鸿川其实一直想不明白,他这六弟疯傻不过刚刚好,为何他要如此不安的防备。
但是看到华宸川站在朝堂的时候,他有种和假寐中的猛兽同笼的感觉。
一顿简单的早膳,同桌的三人面上和善融洽,却各有心思。
等华宸川和太子华鸿川各自离开的时候,皇上深深叹了一口气,低语道:“朕真的老了,尤爱《常棣》1这篇文。”
华鸿川回道东宫的时候,他让太子妃给皇后请安。
半日,太子妃带回来一个消息:“殿下,母后说曾经没成的事,不如现在做了。”
闻言,华鸿川敲着桌子思索着皇后的意思,一盏茶之后,他无声的笑了。
想起来了,原来母后是这个意思,这样也好,父皇不是想给六弟结亲吗?
正好他能推波助澜一下,让六弟找个不能生育的女子。
虽不能断了六弟的根,但拖一时是一时,他忙喊到:“阿扶!”
“参见殿下。”阿扶垂着头行礼,再抬起头时,眼角处有个显眼的梅花印记。
华鸿川手点茶水,快速在桌子上写着什么,阿扶探过头去,将字记在心里。
看完,阿扶再次行礼:“是,奴这就去办。”
华鸿川颔首,阿扶出了门去,习惯性的摸了摸眼角的梅花印记,这是前几年太子生气烫的。
阿扶快速的换了衣服,乘了不显眼的马车急匆匆的向上京的一处府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