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阔从城主府走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有些不满——马元风不是总在他面前吹嘘百米之内百发百中吗?
怎么这一次却还让那头驴活了下来?
不光老实的屠七能够眼疾脚快地踹那头驴一屁股让它逃走,就连老大宴崇山也有时间拔剑斩断弩箭。
这就证明马云风的箭还是不够快啊!
还有老大和小七也是的,救助小先生就行了,还管那一头驴作甚?
如此一来,只怕那头驴更难杀了。
刘阔这样想着眼神就带出了几分不悦,他一点都不想军中再多一头他看着碍眼却怎么都杀不掉的畜牲。
不过现在还是要率先安抚一下小先生。都说小先生心慈仁善,应该也不会对这件事太过生气吧?
于是刘阔在姜山面前做足了面子、无比诚恳的道歉、甚至还想摸摸白聪明的大脑袋表示安慰。
但他第二次被一头畜生喷了响鼻。
刘阔笑容一僵。
在心里又给这畜生记了一笔。
果然这就是那追风第二。
迟早留它不得!
好在小先生并没有太过生气,只是表示之后会和他的驴形影不离,这也没什么关系,再找时间动手便好……
“主公。”
刘阔微笑:“小先生何事?”
姜山拍了拍白聪明的脑袋,特别认真地道:“主公,其实有件关于白聪明的事情我没告诉主公。
之前觉得大概不是很必要,但现在想想,还是告诉主公更加稳妥。”
刘阔看着姜山那微微带些不安和歉疚的眼神,忽然有了点不祥的预感:
“先生请说。”
“这头驴其实是一头小神驴。”
“我和师父捡到它的时候,又饿又困、恰好在山中迷路。”
“偏偏捡到它之后在它的带领下、我们从深山云障中走了出来。”
刘阔谨慎地看了一眼白聪明:“这……大概只能说是这头畜、嗯,白驴善于识途?”
姜山点头,“当然这件事不足以让师父认为它是小神驴。”
“但神奇的是,因为最开始它太小且后腿有伤、我和师父要游历四方实在不方便带着它。”
“便要把它送人收养。”
“结果每次把它送人之后我和师父都会倒霉。”
刘阔:“嗯?”
姜山微笑:“我是总会遇到一些小意外,但师父必定会破财。”
刘阔:“嗯?!”
“然后我们都会在下一个必经之路上遇到这头驴。”
刘阔:“莫非它还自动跑出来了不成?”
姜山点头,拍了拍白聪明的脑袋,“不论我们把它送到谁家,殷实的农家也好、高门大户也好,它都待不到一天就会自己跑了。”
“然后必定等在我和师父的必经之路上。”
“因此你们便带上了它?”宴崇山也感兴趣的插了一嘴。
姜山看了一眼这个义子老大,又拍了拍白聪明表情有些微妙:“因为师父的盘缠终于没了,我们坐的马车也坏在了半路上、马也跑了。”
“最后就只能带着驴走了。”
宴崇山:“。”
这样说的话,这头白驴好像还真有点神奇啊。
“伊昂!伊昂!”
主人你在说什么鬼话!驴才不会破财!
“好在之后带上了它师父就没再破财了,甚至我们一路顺遂、还多有奇遇,以及意外之财。”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之后每次我们若有遇险,若是自然伟力也就罢了。但若是有人故意伤害白聪明,短则一日多则三日,那些人必定破财。”
刘阔脸上露出了慎重和狐疑之色:“真的吗?竟如此神奇?”
“当然是真的。”姜山诚恳地看着刘阔:“所以主公,为了不连累咱们益州军破财,希望您也对白聪明的安全多加几分护卫和重视,不然……倘若让主公损失惨重,寰清也是会于心不安的。”
刘阔与姜山对视,两人都一脸诚恳,片刻后刘阔笑了起来:“先生放心!既然这是一头小神驴,那刘某自然要保证它的安全!”
姜山拱手:“那就多谢主公了。”
说罢,他便牵着白聪明在众人或怀疑或惊叹的目光下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屠门明光自然跟着他一起,宴崇山几人也觉得此事有些尴尬、也陆续离开。
直到城主府前只剩下刘阔和马元风两人。
马云风震惊不安:“主公!这这、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属下的俸禄可不够多、还要分给小桃红、小绿柳、圆圆美人,实在经不起一点破财啊!”
然后马云风就被刘阔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那不过是姜山为了保护他的驴编得故事而已!目的便是让你心生不安、不敢再轻易向他的驴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