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流动“哗哗”流响,惊醒了俄眼林茵雅、方思灵,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皆变,彼此的眼里惊写“是安夏吗?她是安夏吗?”
安夏,变这么厉害了?
寒风自阳台敞开的推拉门灌入寝室,激到俩人狠狠打了一个寒颤,连忙一个去看尚羽佳,一个去看黄一琪。
尚羽佳痛到两眼翻白,距离晕倒只有一步之遥,黄一琪满手是血,吓到方思灵尖叫,“血,一琪,你你流血了!”
“本小姐知道是血,快给我拿纸巾!”黄一琪从阵阵发黑中渐渐缓过来,接过纸巾,捂着鼻子,怒气冲冲往阳台冲去,“废物,你他妈竟然打我!我……”
“哗啦……”
迎面,一桶冰冷刺骨的水兜头泼来,不叫泼,应该是“砸”,黄一琪被一桶水“砸”到倒地。
水浸透衣服,冰冷寒意贴肤入骨,蔓延四肢百骸,地面,洇洇水渍里,几缕血丝随水而流。
是黄一琪的鼻血。
而她本人,被水砸到脑袋一片空白,全身僵硬躺地,唯有手指头隐隐颤抖。
林茵雅已经双手紧紧扶住床铺支架,眼带惊恐望着一手提一桶水进来的安夏,那个,是安夏吗?
她见过的安夏,空有一张让她们所有女生妒忌,却没有灵气的皮相,送到特教所一周,每天眼神怯弱,驼着背任人欺负、打骂。
五天前她离开的那晚,被她们四人逼上天台,一番取笑、调弄,吓到魂飞魄散差一点跳楼。
眼前的安夏,眉目绝艳,目似霜雪,似笑非笑间张扬着比她们更要狂,更要傲的恣意,她步步而来,又一次从黄一琪身上迈过,走进寝室。
满室凛冽,气场强大到让她膝盖发软,小腿颤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