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龙想起来一些事情。星神是现实宇宙的神明，它们光是存在着都会扭曲现实宇宙的物理法则。

虚空龙已经被帝皇刚才喊得那一嗓子吸引到注意力。

虚空龙碎裂的头部正在快速愈合，那些金属碎片如同信息流一般流淌滚动，直至最终重聚在一起。

帝皇忽拽缰绳，胯下战马嘶鸣着扬起上身，双蹄在空中摆动几下。

随后虚空龙身上的活体金属躯壳开始发生变化，那些活体金属塑形成了一条长有双翼的龙的形态。

虚空龙也确实回忆起自己当年做的一些事情，它在那段记忆中找到了自我定位——一条长有双翼的怪物。

“一定要让你对灵能的使用变得合理，不要使出过于强大的灵能力量，比如直接压碎一颗星球什么的。”

但星神不会做那么麻烦的事情，越顽强的现实结构才越是能让它们如摆弄玩具一般随心所欲的玩弄。

两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在平原之上策马疾驰。

此时天空中阴云密布，电闪雷鸣。

然后虚空龙就呆愣在原地。

仅仅只是一步，这星神碎片就来到秦夏和帝皇的面前。

帝皇的套路还是深。

帝皇也是想要让秦夏能利用这弱点想点能改变战局的办法。

“我们就算用战舰轰炸它，战舰的那些光矛和宏炮之类的武器都会被它无意识的扭曲成别的东西，甚至把宏炮变成一朵都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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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这样攻击它！”帝皇用灵能说，“物质攻击对它而言比挠痒痒还不如，只有灵能才能对付它！”

一发灵能冲击命中虚空龙，将它从空中击落下来。

“星神憎恶灵能，也无法理解和利用灵能。”

虚空龙摔在地上，滚动两圈后爬起来看向攻击自己的人，也就是秦夏。

虚空龙愣神之间，帝皇和秦夏已经冲到它面前。

“但灵能不受它们的影响。”

秦夏紧随其后。

在它的主观意识中，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星神的本体只是一团类星云物质，围绕在恒星附近以吸取恒星能量为食，它们在完整时期的思想和意识就和现在的虚空龙碎片一样混乱。

亚空间对现实的渗透需要依赖对现实结构的削弱行为，需要进行仪式，需要用情绪冲击现实结构。

在之前的种种观测行径中，帝皇能看到秦夏想出来的那些办法。

就像是整个空间里，从平原中心点到秦夏帝皇身处的悬崖峭壁这边，中间的一切都瞬间消失，平原和峭壁的一部分极其突兀的拼接在一起，形成一道自然奇观。

而作为现实宇宙之神的虚空龙在看到这个场面后，忽然又看到了一些幻象，那就是两个凡人中最前面的那个向自己冲锋的场面，只不过地形环境不是现在这样的，而是一片火红的丘陵。

接着帝皇又开始主动解释虚空龙的弱点。

这些骑士为什么会对付自己，自以及己做了什么，自己正是一条恶龙……

虚空龙名字里带龙，但跟龙没什么贴边的地方，因为它是星神，双腿双脚一颗脑袋的那种，外形就是被太空死灵按照自己设计的。

已经忘记自己是谁和在干什么的虚空龙，唯一能想到的战斗方式就是像眼前这两个凡人一样肉搏，它完全被帝皇的各种举动给带偏了。

这一击蕴含的灵能足以剥夺成千上万灵能者的生命和灵魂，虚空龙的头部被击碎了一半，身体向右侧倾斜。

它像是能够预言一般，看到了自己被眼前这个穿着盔甲的肉体凡胎击败的场面。

在宏观层面上看，是地面上的岩石和熔岩之类的东西都在火焰中融化到无影无踪，而从微观层面上看，是原子直接消失，并且随着火焰温度的传导，那些没有被火焰烧灼但是被余温波及的原子也开始消失。

虚空龙忽然发出一声怒吼。

前方是体型庞大的虚空龙，周围是被虚空龙的现实力量逆熵到原始时代的星球荒原，熔岩遍布，火焰喷涌。

“上长枪！”帝皇咆哮下令，挥动左手将虚空龙刺来的长枪用灵能挡开，接着一跃而起，在长枪之上疾驰。

不过虚空龙不可能选择老老实实的屈服，在突如其来的暴怒中，它迅速向后腾挪，巨大身体一跃而起，缓缓降落到千米之外。

“虚空龙能够控制没有被炼化的黑石，也就是这星球底下可以反灵能的那些东西，但它现在还想不到要这么做，甚至忘掉了什么是黑石。”

即便虚空龙忘了很多，甚至连自己刻骨铭心的事情都忘记了，但它还是能像看到预言一般，在意识中重复浏览自己被凡人击败的场面。

那是一套看起来充满了科技感的盔甲，也充满了美感。

权能与科技造物有关的虚空龙正逐渐回忆起更多的东西。

秦夏意识到自己身上这套盔甲有让虚空龙回忆起更多记忆的危险，于是当即传送消失。

荒野上只剩帝皇一人单独面对虚空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