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薰衣草色的夜空下,夕阳在湖面洒下一层光怪陆离的光影,一对兄妹相依坐在湖边,背影萧瑟孤独。妹妹的头靠在哥哥肩上,手臂捂在哥哥臂弯中取暖;哥哥心满意足得被依赖,傍晚的风有点冷,圈着妹妹肩膀的手冻得发青,可还是不敢惊动分毫——是鼻酸,这样的画面让亚瑟觉得心疼,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只有四个字:相依为命。
子汐一直没有承认自己已经在潜意识里完全接受亚瑟这个小情圣在她生命中的地位,可是,她的身体先于意志屈服了。
不是干柴烈火,没有恼人的诱惑——一次雪山度假,崖顶的城堡,除了看不到影子仆人之外只有他们两人。室外风雪飘摇,室内暖意融融,他们品着特级的vodka,或许是因为那种与世隔绝的神秘感,还是酒精的作用,抑或是气氛太好,或者单纯只是臭小子精虫冲脑,总之那一刻臭小子俯身吻了靠在他肩上看雪的她,她没有拒绝,然后越吻越深,然后一切就发生了。
八年后再一次在亚瑟怀里醒来。
八年前他还未满十六岁,但却已经高大到能将她包覆在怀里。
八年后的今天,他的怀抱温暖、厚实,带着让人安详的气息。
这就是她下半生依靠的怀抱?
这么这么让人感觉安全的拥抱。
她在他怀里转身,有一下每一下得轻抚着他的胸膛,细细地感受手底下强而有力的心跳——属于她的拥抱。
纤指缓缓下滑,来到肌肉纠结的腹部,左腹凌厉的图腾纹身半掩在被下,性感诱惑。这是他的图腾,也是他给她的生命烙下的图腾,他们之间的牵扯始于那一夜,始于这个图腾。
“妖精。”他眯着稀松的睡眼,将她作怪的小手包覆住,捧到嘴边细细得吻着。
“妖精?谁?”子汐浅笑。
“你说呢?是谁当年诱拐了纯情的我?是谁在八年后在我快忘记的时候又巴巴得出现在我面前?”他笑着翻到她身上,双手支在她颈边,每说一句就重重得吻她一下。“是谁……”他顿住。“有一段时间想都不敢想了,带你去时代广场跨年,想借此再靠近你一些,然后离开。当时想着,既然想要,就得拼一拼,兴许还有机会,如果得不到,至少也争取过……我很庆幸当年我离开了,即使三年的时间更像煎熬……今天的幸福是我等来的,争来的,汐,我再也不放手了。”
那就别放手。她的手找到他厚实的大掌,十指紧扣。
“这还是亚瑟会说的话吗?”不敢想?那个爱笑爱闹,又有点唯我独尊的亚瑟。会说这样的话?不敢?
“因为kingarthur遇见了他的guinevere。”他笑。
她却笑不出来了。“guinevere,她还有la。”
他笑容更深,低头吻她光洁的额。“那只是传说,是后人杜撰出来的。你是我一个人的guinevere,我是你一个人的kingarthur。”
子汐定定得看着他。“觉得幸福?”
“啊!”亚瑟咧开嘴没心没肺笑得灿烂。
“亚瑟……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给你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你希望kingarthur给你什么。”
他果然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虽然知道这小子的嘴巴涂了蜜,但子汐还是被这样的呢喃完全融化。
她低叹一声,双手环住他强健的背臂。“还不够,不够幸福……”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