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家属。”江肃现在并不想看见傅修时,甚至以后都不想,“他不是。”
护士啊了声,奇怪地看向傅修时。
江肃说:“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来看护。”
“我留下。”与此同时,傅修时说。
护士一时间茫然了。
但江肃很及时地让助理送来了能够证明关系的户口本。
而傅修时什么能证明关系的东西都没有。
他们在一起那么久,他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他和江屿关系亲密的东西。
车上,程远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老板,您该……休息了。”
他看着傅修时脸上的伤,傅修时似乎不在意,也没有要去处理的意思。
这种关心的话本来不该由他来说,但如果傅修时倒下了,那一大堆公事没人处理,上面怪罪下来,他也要被连责,那他的工资岌岌可危。
傅修时看了眼手机。
不是在看什么公事信息,不是在看什么邮箱,而是在看他和江屿的聊天框。
很平静。
也不是没经历过。
江屿闹脾气的时候也会不给他发消息,他不用在一堆公务中抽空去回复江屿。
江屿的手机没电了,他放在了病房的柜子上。
江屿人还没醒。
傅修时跟突然想起来一样。
对,江屿还在昏迷中,没法给他发消息。
他放下手机,“回公司。”
程远啊了声。
傅修时又突然改变了主意,“你先回去,我回家。”
“车给我。”
程远只能下了车。
手握上方向盘的时候,傅修时眼前突然闪过江屿倒在地上的场景。
他看向自己莫名其妙发抖的手,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松手,重新握上。
还是如此。
片刻后,他下了车,对还没打到车的程远说:“送我回去。”
公寓里和他出门前一样。
桌子上的蛋糕吃了几口,面条吃了一大半。
都坏掉了,发出难闻的异味。
傅修时把东西处理掉,视线落在还放在椅子上的大纸箱上。
他还没有拆。
他突然想,要等江屿回来拆。
很莫名其妙的念头。
于是他把纸箱抱回了卧室。
卧室的床铺很整洁,很久没这么整洁了。
自从江屿住进来以后就总是乱糟糟的,江屿生活作息和他不同,爱睡懒觉,他回来的时候,江屿经常会半睡不睡地等他。
床上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