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朋友了。
此时微妙的感情又一次涌现在他的心头,几乎是被动对游星戈做出回应的主?唱问:“你觉得我们算不上朋友吗?”
他的声音很轻,但其中?并不是不安,别样的意味反倒更浓重?点。
如果不是朋友的话,还能是什么?
程际野等着游星戈的答案。
包厢里查尔斯和老?板时不时玩牌笑闹的声音传出来,卷毛青年明显迟疑了下,放在栏杆上的手臂往下撤回了点。
说不上来酒精给游星戈带来了什么,他没有退后一步,但是深栗色的眼睛里却有了波澜。
朋友。
这?个词本?身已经足够富有感情色彩了。
如果他和程际野都?没有心中?未言明的感情,是最单纯的朋友,他们也会陪着彼此深夜饮酒挥霍青春,写?歌作曲谈谈人生理想,一起走过很长的路,他当然不否认朋友这?个词所承载的意义?。
但从一开始就不是这?样的。
游星戈的手无意识握住,在栏杆上敲了一下。
程际野没有放过这?刹那的迟疑,夜色深深也不能遮掩卷毛青年眼中?瞬间流露出来的感情。
一丝微妙的、近乎察觉般的情绪在他的心里出现,程际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嘴角挑起了笑意,浅到不易发觉的那种:“如果不是朋友,还会森*晚*整*理是什么呢?”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没有那么迫切。
只是他的手同样在栏杆上虚虚握了下,此时黑沉色的眼睛丝毫不想放过游星戈的每一个微表情,心里悄然升起的感情像蘸薯条的果酱桶一样溢出来。
他会听到自?己心里一直隐隐有所预示的答案的,一个暗示,或者一个表情,都?可以印证。
他赢得了这?个人的心。
就算大脑被酒精侵袭过也没退一步,总是胜券在握的游星戈这?时候才?发现,程际野其实也有步步紧逼的那一面?。
此时谁露出了一点松懈,就会被另一个人抓住机会。
这?是一场博弈。
谁逼得对方越紧,谁就占据了上风。
游星戈松开了手。
程际野见到卷毛青年醉意弥漫的眼睛,他微微茫然地眨了下这?双透着醉意的眼睛:“什么朋友?”
他压根就没听清这?句话。
不,这?不对——
程际野想。
卷毛青年倚在栏杆边,手支着头,似乎思考了一会,又很快搞明白?程际野的意思,他勾上程际野的肩,有些不自?然地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发丝里都?带着酒意:
“哥,如果你愿意的话——”
他轻声开口:“我会做你一辈子最好的朋友的。”
程际野当然可以把这?个位置给他,但他同时希望游星戈也做他这?辈子唯一的恋人。
真是贪心。
让游星戈一下拥有了两个身份。
“其实我不愿意。”程际野天生一副好嗓子,压低声音也好听。
“现在晚了,你的一辈子都?要有我的参与了。”
游星戈揽着他的肩,往后一倚靠在栏杆上,明明身上还带着潇洒的醉意,笑得却明朗。
程际野心神一颤。
“如果做不了哥身边最特别的那个人,我会难过的。”游星戈凑近他眨了眨眼。
他说话连尾音也拖沓起来,明显是醉得不行,毕竟他平时不太?说这?样略带肉麻的话。
程际野看着他的眼睛,摩挲了下游星戈的侧脸,声音不紧不慢,但是依旧悄无声息地往前逼进着:“为什么?”
卷毛青年的动作顿了顿,像是有些不解他的问题,又像是在思考什么,整个人变得迟缓起来。
“为什么……”他默念了一遍程际野的话,自?己也没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