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雨浓始终不说话,她也没见过像霍锦臣这样不要脸的,分明是他欺负她在先。看着像是一个优雅绅士的男人,怎么这样不讲道理蛮狠凶猛,骨子里面其实就是个臭流氓,动不动就把人往床上摁。
许逸致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过来。
霍锦臣看了一眼,直接挂断。
许逸致又打,手机铃声盘旋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面非常突兀。
霍锦臣又挂断。
第三次,手机再一次响起的时候,简雨浓出声了。
“有事,你就去忙吧。”
刚才他一回家就换了衣服,明显是要出门的样子。
霍锦臣看了她一眼,终于还是接了电话,只是没有起身,靠在了简雨浓的肩头上,姿态慵懒。
“锦臣,你快来夜宫看看。白如白如好像沦落到这里跳艳舞了。”
“”
“还真是她。你知道夜宫的规矩吧?第一次登台的舞女,大家都会竞价,提一个要求,有的人会是和竞价胜利的人喝一杯酒,有的人则是被带出台,和人睡一个晚上。”
“跟我没关系。”
霍锦臣挂断了电话。
简雨浓抬眼看他,这个人挂了电话之后思绪在游离状态,手机紧紧抓在掌心里面。真的不在意吗?那么多年捧在掌心里面的女人,被自己家人逼到去跳舞卖艺
简雨浓不太清楚夜宫是什么地方,但听许逸致说了那些奇怪的规则之后大概也明白了一些。
“去吧。”
霍锦臣耳边响起女人柔和的声音。
简雨浓一双娇滴滴的清水眼能够望到底部,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
“如果她在那儿出什么事,我觉得你应该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你让我去?”霍锦臣皱眉。
“我知道你想去。”简雨浓眨眨眼,“你不是这么绝情的人。”
霍锦臣眉眼微沉,“你陪我一起去。”
他将简雨浓从床上抱起来,吓得她急忙挣扎,“你带我去帮忙,还是带我去看笑话?女人很小心眼的好吗?”
到时候白如的粉丝再疯狂的对她怎么样,怎么样,简雨浓可受不了脑残粉的攻击。
“我看你倒是挺大方的。”
霍锦臣勾唇,笑意却未到眼底。
简雨浓拗不过他,被他带上了车。
夜宫在郊区,看似蛮荒的地方却有一座无比招摇的牌子,像是悬在空中。
门前的停车场停满了,豪车数量不少。
能来这里的人估计都不是什么一般人,简雨浓在酒店工作跟着小姨也见识了很多豪车。
一路进去,并不是寻常酒吧那样震耳欲聋的响声,而是十分优雅的剧场。
红地毯铺满整个过道,修葺得古朴庄严。
简雨浓被霍锦臣带到了一个包厢里面。
从这里能看到剧场的舞台中心。
“你在这里待着。”
留下这句话,霍锦臣便款款离开,简雨浓一个人坐在包厢里面,好奇得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夜宫看上去那么正经,是她想错了吗?
后台。
“朱砂,等会你就要上场了,特意给你放在压轴,只要把上一季的舞后打败了,以后夜宫的舞后就是你了。”
浓妆艳抹的老鸨一笑,粉就扑簌扑簌地往下掉,扭来扭去的样子实在别扭,细看的话还能看见她的喉结。
白如压抑住心里的厌恶,讨厌这个死男人看自己的眼神,黏糊糊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没错,经营着夜宫的人是一个喜欢扮演女人的男人。
“梁姐,我知道了。”
白如对着镜子化好妆,言语和神态里面都透出一股疏离。梁姐羡慕的眼神流连在这个a城第一美人身上,冷美人越冷越吸引男人。
“先生!先生!您不能进去!”
后台有人闯入。
都是些吃干饭的玩意儿,夜宫已经请了十多个保安把守着后台就是防止像喝醉酒的男人闯进来。后台可是女人的闺房,没化妆的在这里一抓一大把,怎么能让那些客人们看到这些摇钱树们衣衫不整妆容不美的样子。
“什么东西!你们都是****的吗!”
梁姐转身破口大骂,抬眼看到门口站了一个阴沉的男人,“哟,这不是许少吗?”
白如抓紧梳子的手顿时又松开。
难不成还能盼着那个人出现吗?
他怎么会出现?
她落到现在这个样子全是拜他家人所赐啊!
“梁姐。”许逸致皮笑肉不笑,道上有名的二世祖花心大少,没有平日里的和气,周身都是寒冰的气息,“是不是想金盆洗手了,连我也敢拦?”
“瞧您说的,都是底下那群人有眼无珠,狗东西!我这就去教训他们!”梁姐知道许二少为谁而来,立刻很有眼色得躲开。
许逸致走到白如的面前,毫不客气的坐在她的化妆台上,“怎么着?出来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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