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回到办公室,沈迦因一个人一直坐着,中午不会有人打扰,可她的心,乱的不得了。
乱,可是有一点她很清楚,郑翰这里,她是不能让他继续下去了。她必须要和郑翰好好谈一次,认真谈一次。
至于顾逸昀,他,他为什么说那些?他,什么意思?他们不是已经分开了吗?他还——
身在异地的郑翰,突然接到沈迦因发来的短信“我有话跟你说,你回来了通知我一下”。郑翰的心头,猛地一亮。
顾逸昀从食堂出来,接到一个电话,就乘车去赴约了,下午直接去了省里开会。休息的时候,他总是会不自觉地看看手机,以为她会对刚刚他的出现和他的话有所反应,会给他发个信息说明一下什么的,可是,什么都没有。
沈迦因,真的做出了她的选择吗?
他的时间,总是排的满满的,回到自己家里,每天都会很晚。
后天就是周六,他晚上接到母亲的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去趟疗养院,他答应了。不管他的心情怎样,该他做的事,还得去做。
夜晚,站在卧室的窗前,大雨噼里啪啦打在窗玻璃上,风夹着雨,不停地拍打着窗户。
是因为他心情不好,所以才觉得这雨太大了?
沈迦因坐在床上看书,接到了原芮雪的电话,问她有没有把事情告诉顾逸昀。
“没有。”她说。
“因子,这事儿你不能拖的,拖下去会越来越麻烦,你难道要让别人发现你怀孕么?早点跟顾叔叔说,他就有机会早点做计划了。”原芮雪道。
雪儿说的对,可她哪里有机会?郑翰早上搞出来那么一出,已经打乱了她的阵脚,更糟的是,顾逸昀还,还对那件事有意见,听他的意思,好像她是那种肤浅的收了几束花就付出自己身心的人,还问她喜欢收到花吗?她当然喜欢,可她从没收到过他的花,即便没收到他的花,可并没有影响她爱他。他,怎么这样子?怎么可以这样?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沈迦因和原芮雪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而此时,窗外面雷声大作,暴雨倾盆。
沈迦因并不知道,在她熟睡的时候,在城市另一个角落的顾逸昀接到了电话,说是南城县一带发生严重山体滑坡,一个村子被泥石流掩埋,与此同时,南城县的一个镇正好在一个巨大的堰塞湖下游。
接到电话的顾逸昀和其他的市委常委连夜开会,根据先期到达事发地的南城县负责人的汇报,联系驻地部队,开始组织营救。
市委书记赵启明这几天正好在北京学习,顾逸昀开完会就带人直奔南城县,常务副市长秦章留守市府。
大雨不停,到达县城时已经上午八点,南城县留守的领导请市领导吃了饭再过去,顾逸昀带人只喝了茶水就走了。可是,从县城到那个镇子的路,经过一夜暴雨的冲刷,已经是破烂不堪,到处坑坑洼洼,有些路段的路基甚至被暴雨冲坏。
顾逸昀赶紧安排公路养护单位派人来维修路段,毕竟接下来的日子,进入这条道路的救援车辆会相当多,道路通畅直接影响救援进展。
跟随着市长一行,江城市第一医院、第二医院,以及驻地部队医院都派出了人员前往灾区,后续的物资调度,正源源不断从各处运来。
等顾逸昀到达被堰塞湖威胁的芦花镇,时间已经到中午了。大雨,也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芦花镇四面环山,有一条小河匆匆镇子中心穿过去,原本水位极低的小河,由于昨夜大雨,河水猛涨,水位直逼禁戒线,而那个堰塞湖,就在这条河的上游。由于常年失修,堤坝损毁严重,有好几处河堤已经出现了溃堤的危险。当地军民加紧抢修,却来不及阻挡河水越过河岸漫进城区的速度。
大致了解了下镇上的灾情之后,顾逸昀带人一刻不停就赶往被泥石流掩埋的山村,前往山村的山路早就被毁,顾逸昀一行跟着后续前来救援的军队沿着泥泞破败的山路前行。
早上沈迦因去上班的时候,就发现江城市区的好多路段也都出现了内涝的现象,这在现在的都市已经不是什么怪事了,哪一次天上大雨地上成河啊?可是,等她到了单位,才发现院子里停了很多的车辆,比平时都多。
“南城县那边发大水了,有的村子都被泥石流淹了。”
“顾市长好像已经过去了吧!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我一个朋友在市一院的,说他们半夜就被院长打电话叫去开会,安排医生护士下去灾区了。”
楼道里,几个同事边走边说,沈迦因跟在他们身后。
那么大的雨,他已经过去灾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