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笑了,道:“怎么不问我,把你的哪里给割掉了?说不定你的腿啊什么的不见了。”
她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他说了这样的话,她会很害怕很紧张地看自己的腿在不在,可她没有,望着他说:“谢谢您救了我!”
沈迦因的话说完,他好一会儿没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虚弱的面容。
“急性胆囊炎,把胆囊切掉了。别怕。”他的手,伸向她,贴上她的脸颊。
病房里,只有床头亮着一盏灯。
四目相对,寂静无声。
那一刻,沈迦因觉得这一幕好像在梦里就出现过,又好像在很久的过去就出现过。
她闭上眼,眼泪就从眼角流了出去。
他拿开手,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抽出纸巾,轻轻沾去眼泪。
“是微创手术,我看过了,很小很小的伤口——”他说到此,看着她,她的眼中露出羞怯的神情。
看着她这样,他已经可猜得出要是告诉她,在拓县县医院给她做b超的时候,医生让他给她脱过衣服,虽然并不是全脱掉——
那个医生真是太凶了,要给沈迦因做b超,当时她已经疼得昏了过去,他让女医生帮忙脱一下,却被医生回了句“你自己的老婆,你不会自己脱吗”。
有些事,还是瞒着比较好。
尴尬之中,沈迦因不知道说什么。她相信他的,就算他看了她的伤口也没什么,情况特殊,他是关心她,而且,如果他想看,肯定有不少女人愿意让他看的——
“这么晚了,您,您回家休息吧,我一个人——”她说。
“你有朋友者亲戚,有能照顾你的人过来吗?”他问。
弟弟在江城,可是不想让他知道,他知道了,全家人都知道了,她不想家里人担心。朋友嘛,原芮雪,唉,算了,别麻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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