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他看过无数次,自然清楚地记得内容。
“给我磨墨吧。”他不想谈论此事,她也装作无事发生,拢着毯子给他磨墨。
一时岁月静好,仿佛郎情妾意。
只有上官浅心里清楚,无锋手上沾着宫门的鲜血,宫二明知她的身份,绝对不会信她,也不会放过她。
此时的泰然无事,不过是酝酿下一次暴风骤雨。就像平静水面下要人命的礁石暗流,宫二在骗她,在找一个能让她发挥最大价值的利用机会。
她轻轻咬了咬牙,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宫二真的爱她。
“真能找到拙梅的消息?”
她又有些期待地开口打破了宁静。
宫二手腕悬空在纸上纪录下他觉得可疑的人选,他的字遒劲有力,和他的刀一样的大开大合。
“宫门七十年内失踪和死亡的人不少,但符合条件的并不多。”
他把时间限定在七十年内,二十年前。雪长老认识,二十多年前声名鹊起,年龄不会太大,会风弄三式,参与过三域试练,年龄超过二十岁。
符合条件的不多。
他在纸上写下了一些名字,又一一划掉。
“可是公子写的都是男子——”上官浅看着那份名单。
“是,我原以为拙梅的风弄三式是从继承人身上习得的。”他划掉了最后一个名字,“我想错了。”
他重新抽出了一本家谱:“也许她就是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