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涌上一股委屈失落,又万念俱灰,沉沉落下。
她低下头,俯下身子,借喝药平复心里的酸涩,手疼了,心就不疼了。
肿痛的手指刚触到那药碗,珠链晃动,人影闪过,宫尚角从她手里接过药碗,坐到她的床边。
他看了她一眼,是错觉吧,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心疼。
他那天穿了很好看的黑色金绣锦锻华服,眉宇俊朗,鼻梁高挺,刀刻般的五官都是在意她的样子,好看得让她心跳失速,眼里带着泪光:“多谢公子。”
宫尚角把药喂到她唇边,她喝下去时抬起眼,挑衅般的看向宫远徵,宫远徵被她气笑了,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她。
能让那小疯子吃瘪,她在梦里露出了一丝笑意。
又反反复复想起,宫二给她喂药的场景。
他难得对她那样的温情。
她受了伤,后半夜迷迷糊糊发起了烧,在梦里叫他:“公子······”
宫尚角沉默地看着她忍痛的模样,心下越发不忍,用帕子给她擦汗。
她有些热,手无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很凉,她贴在脸边枕着,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宫尚角僵在那里,脑海里浮现出了她娇俏的模样,她乖巧地贴着他的掌心,一张美若天仙的小脸冲他笑得恬静温柔,含情脉脉,情意绵绵。
她曾经,这样依赖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