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力勇插话道:“白局这边若是查到了真?凶,就是进我?们凶兽管理中心行?窃的妖类,还有意图对?我?们这儿搞破坏的,就请交给我?们来?处置。”
熊沉锟顿时明白了,连道:“没错,人一定要交给我?们处置。你那头太过心慈手软,没什么威慑力。让我?们来?处理,保管让那些激进分子?闻风丧胆,再不敢有任何动乱的念头。”
白四海并不乐意如此,他只道:“先查清楚,抓到了人再说吧。”
他说完,看了看孟铁川:“你这边呢,还有什么想说的?”
孟铁川想了想,对?熊沉锟道:“如若你们发现「心锁」或是其他药有任何的问题,有什么健康隐患或是不良后遗症的,请及时通知我?一声。”
熊沉锟嚷道:“你这假熊,长得怂就算了,怎么真?的这么怂呀。吃都吃下去了,还管那些做什么。”
熊力勇给熊沉锟做个安抚的手势,对?孟铁川道:“吾王放心,若有任何情况,我?们一定会通知吾王的。”
但?孟铁川非要再跟熊沉锟斗斗嘴,他道:“你这熊王,长得笨就算了,怎么真?的这么笨呀,刚才你对?白局那番话我?还以为你有点智慧,怎么到了这种细节事情上就犯蠢呢。如果真?有什么后遗症问题,我?要能解决了,不就帮你们凶兽也解决了吗?”
熊沉锟反应过来?了,但?还不服气,喃喃小声念:“你才笨。”
孟铁川又道:“难得见你们一回,我?顺便问一句,有没有见过我?师妹胡万丈,或者听?说过她的什么消息?”
熊沉锟与熊力勇对?视一眼,道:“就听?说她袭击了向舜教授,然后逃了,妖管局一直没抓到人。通缉令倒是在我?们这儿贴过,但?也没人报过曾经见到她。”熊力勇也道:“我?们熊族除了必要的采买和公事差旅,很少离开?凶兽管理中心。除非胡万丈跑到我?们这儿来?,否则我?们没什么机会见到她。我?们跟城里?没什么往来?,也没人去法术学?院学?习。我?们跟胡万丈压根没有接触的机会。没什么可?以向吾王说的。”
“好吧。”孟铁川叹气:“我?猜也是。”
白四海看他一眼,不说话。
孟铁川接收到他的目光,道:“我?知道你查得肯定要比这么问仔细得多,我?这不是顺带着问一句。万一呢。”
白四海抿嘴,还万一呢。
“我?总是在万一里?头捡回一条命,所以你们也别嫌我?罗嗦。”孟铁川接着问:“那向舜教授呢,你们接触过吗?有没有听?他提起过什么?”
熊沉锟不高兴了:“你是嘲笑我?们吗?向舜那是法术大师,我?们熊族什么都好,就是没有法术的天?赋。我?们跟他能有什么接触?”
“别这么敏感嘛。”孟铁川放柔语调,“不要妄自菲薄,还给自己贴标签。话说我?前两天?去过法术学?院,那的老师真?的不错,你们真?该挑些年轻族人去进修进修,说不定能有所突破。多学?□□不是坏事。”
熊沉锟一脸不耐烦:“你还有事没有,没有就赶紧走吧。我?看到你这张脸就烦。”
“我?现在明明是人的模样。”孟铁川道。
“人的模样也招人烦。”熊沉锟没好气。
孟铁川温柔微笑:“我?就不一样了,你长什么样我?都看得挺顺眼的。”
熊力勇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熊沉锟对?着孟铁川干瞪眼。
白四海都懒得给孟铁川翻白眼,要不是他还想在这里?多呆一会,看看后头还查出什么状况来?,他真?想直接把孟铁川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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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筠带着鸩鸟到了鹤鸣宅子?外头,被拦住了。
鹤宅已经由?妖管局接管,门口站着几个妖管局的职员。陆筠等了等,没一会邬宛宛便赶来?了。她把今天?上午看到苏宝在鹤宅外的情形与陆筠仔细说了,陆筠便联络了刁俊雄,他说他与梁翊从凶兽管理中心出来?后想来?看看鹤老的死。正好遇到了一个乌鸦姑娘,乌鸦姑娘说今天?上午看到苏宝在鹤宅外徘徊,行?迹可?疑。也许这两件事有联系,他毛遂自荐,希望能参与此事的调查。
刁俊雄听?得这情况相当重视,他让陆筠与梁翊在鹤宅外等着,他马上过来?。
陆筠等人又一番等待后,等来?了刁俊雄,还有鹤鸣的两位徒弟,同是鹤族的鹤白沙、鹤绪风。
鹤白沙和鹤绪风接到了刁俊雄的通知,再次过来?配合问话。
邬宛宛见得刁俊雄,把她今天?上午看到的情况又重复了一遍。十?点多时,可?能近十?一点,她当时也没看到具体的时间,她出来?飞一飞散散步,在哪个屋顶看到苏宝在哪个地方坐上摩托,神情警惕地快速戴上安全帽等等动作,然后车子?往哪边开?的,全都仔细说了一遍。
刁俊雄认得邬宛宛,作为鸟类里?的老大,他给繁星学?校的鸟类学?生都上过课,他知道邬宛宛的来?历背景,也知道她与梁翊是好朋友,但?他也并没有因为这样就轻易确信了邬宛宛的话。
刁俊雄把邬宛宛盘问了一番,各种细节反复问,邬宛宛都答上来?了。
刁俊雄带着陆筠和其他调查员又把邬宛宛说的摩托的位置,苏宝离开?的位置等确认了,按着位置走了一遍。然后刁俊雄问陆筠:“有什么想法?”
陆筠赶紧道:“如果她想偷偷潜入干坏事,为什么不一直戴着头盔?如果她光明正大,为什么把车子?停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又鬼鬼祟祟的。”
刁俊雄看着他。
陆筠忙道:“刁局,鹤老跟梁翊有些渊缘,他救了梁翊的命。我?与他也有数面之缘,他十?分亲切,也指点教导了我?一些事情,我?对?他十?分敬重。今天?听?到他的死讯,太突然了,我?想尽一份力,无论他的死因是什么,我?希望能参与调查。”
鸩鸟站在陆筠的肩上,对?着刁俊雄用力点了点头。
刁俊雄看了看他俩,再看看邬宛宛,叫来?一旁的调查员,对?那人道:“把目前查到的情况告诉陆筠和梁翊。”他转向陆筠,“如果你们还有什么想补充了解的,鹤老的两位徒弟在那边等着,你们随时问。”
那调查员便过来?与陆筠、梁翊沟通着调查内容,后领着他们去找鹤白沙和鹤绪风。刁俊雄把邬宛宛叫到一旁,跟她说了几句话。刁俊雄走了,邬宛宛便在一旁等着。
陆筠和梁翊很快了解到了情况,鹤鸣去世,应该是今天?凌晨或者上午,时间点不能确定。
鹤白沙和鹤绪风都说,鹤老从前在人类城与凶兽之战时受过重伤,后来?就一直在修炼养身的功法,尝试灵草奇药。他跟徒弟说过感觉大限将至,有些不甘心,但?练功似乎有些作用,身体一直还不错。这段时间有些操劳,感到身体不适。鹤鸣喜静,独自居住。徒弟们都住在附近,方便照应。
鹤鸣每天?早晨五点起来?练功,练到上午十?点。之后有时看看书,有时研究些他感兴趣的东西。徒弟们每天?中午12点来?给鹤鸣送饭。吃过午饭后,鹤鸣会给徒弟们上课,或者做些其他事。除非有什么特殊情况,不然每天?的作息,还有他做的事,时间上都是比较规律的。
鹤鸣没有仇家,就算是曾经行?过大恶的人或妖,只要曾经做过善举,说出过善意之言,他都愿意施救。他的无私伟大曾经把一些绝望的人从恶的边缘拉回,虽有人不赞同鹤鸣的观点和行?为,但?也敬佩尊重他的品格。所以鹤鸣活了一千多年,确实没有仇家。鹤鸣的徒弟和邻居,以及其他被问过话的人,都想不出来?谁会伤害鹤鸣。
鹤白沙说:“师父常说,无绝对?善恶,是人之天?性。妖化为人,享人性尊严,秉顺人之本?性,一心向善之人也难免犯错,他说他不以某些行?为的对?错去判定这人或这妖的品格。有些时候,他甚至没有资格去评判别人的对?错。所以不评判才是对?的。师父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人会伤他。”
鹤绪风道:“今日?是妖管局上门问话,无人应门,找到我?们,我?们这才发现师父去世。他坐在蒲团上,神情安祥,与生时并无二样。若非唤他不应,我?们探到他没了气息,也不敢认他仙逝。”
“现在师父的遗体我?们仍未动,让他保持着原样,待大家商议过后,再决定如何做。”鹤白沙道,“我?们检查过了,没有受伤和中毒的迹象。师父走的很安详,我?们认为应该如他之前所说,时候到了,便享仙逝。而且他说过他的目标是修炼成仙,仙逝时仍是人的模样。今日?一看,确是如此。但?如今你们说可?能有人潜入,那我?们就不太明白了,若有人潜入害了师父,就算把师父再摆回端坐闭目练功姿势,那神情是如何让他保持呢?如若是遭人杀害,那师父该化为真?身才对?。”
“而且师父去世,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呀。若无人受益,为何害他?”鹤绪风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