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远阳两只手将剪刀拉开,朝冯欢“咔嚓咔嚓”开合了两下剪刀,他背对着光线,冯欢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在说。
“你放心,他也跑不了。”
他举起了剪刀,猛地朝冯欢刺去。
冯欢都来不及闭上眼睛,那锋利的剪尖就插爆了他的眼珠子。
“噗……”
“啊……”
冯欢的一只眼睛,鲜血淋漓,而他被捆着,就连想捂住眼睛的动作都做不了。
这密不透风的地下室,远离地面,再加之现在又是大白日,外头各种各样的声音不绝于耳,根本没人听到,其中有一个微弱的惨叫声。
柳远阳将冯欢一只眼珠子剥了下来,又剪下了他胳膊上的两块肉,见冯欢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头流血,他还特意用药粉扑在上头,止住了血液的喷涌。
接着,他把剪下来的东西放进了他随身携带的锦盒里,擦干净外头新鲜的血液,又把锦盒放在了包袱里。
等全部做好这一切,看到木板上已经昏死过去的冯欢,柳远阳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我替那群野猫谢谢你,今天又能吃一顿好的了。”
冯欢已经昏死过去,他根本不知道,他已经被柳远阳,全部预定给野猫做了盘中餐。
许婉宁回到京都之后,第一时间约见了谢氏。
如意茶楼,同样的厢房,听许婉宁的话时,谢氏握着杯子的手都在颤抖。
“那孩子,当真如此可怕?若是收他进府,那不是整个柳府都成为他的鱼肉?”
许婉宁来京都的路上,分析了柳远阳的性子。
从山坳村村长和其他人的说辞里,许婉宁拼拼凑凑,大抵拼凑出了柳远阳悲惨的童年。
宋娇娇花钱请的佣人背地里将他视为牛马,非打即骂。
刚开始,是那个佣人一个人打骂,后来,多了个女人,再后来,学会说话的小芬也会讽刺他。
周围的人也不会去管,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
再说了,他们开口了,柳远阳就能过得好了?
背地里那佣人一家三口,还不知道怎么搓磨他呢。
都是命,受着吧,谁让他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呢。
柳远阳生活在这种环境下,性格逐渐扭曲,表面温顺,背地里却嗜杀成性。
他敢杀佣人一家,他就敢杀其他人。
原本想要在收养时揭露柳远阳真面目的许婉宁,觉得,事情可以缓一缓。
“那你想不想,让整个柳家,全部葬送在柳远阳手上?”
“当然想,做梦都想。”谢氏拍案而起,满面红光,“裴夫人,你有计策吗?”
“有的,就看你能不能舍弃柳家当家主母的管家权了。”
“呸。”谢氏啐了一口,面露嫌弃,“我现在,没有一天不想离开那个鬼地方,我没有一天不希望柳承启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她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是柳承启带来的。
“带着柔儿离开柳府,借口要去寻名医治疗,柳家的管家权,交给宋娇娇。我想,她应该很乐意。毕竟,她亲儿子跪拜她,才是她想要的。”
许婉宁幽幽地说道,“你带着柔儿躲在一旁静观其变,他们家关起门来狗咬狗,岂不是更畅快。”
谢氏听得眼睛都在放光,“阿宁,我都听你的。若此事得我所愿,我并倾尽谢家万贯家财来感谢你。但凡是我谢蕊能帮得上的,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这应该是谢蕊给她最好的回报了。
许婉宁没有拒绝谢氏的承诺。
她帮谢氏,何尝不是在帮她和阿珩。
未来究竟发生了何事,让璋和帝对阿珩痛下杀手,她帮谢氏,谢氏身后的人脉,就能由她所用。
虽然只有一次机会,也要尽力争取。
谢氏不参加收养的事情,柳承启很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