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庭安拍着胸脯说:“那更要照顾了,谁欺负我外甥,我就打谁。”
许骞慈爱地摸摸许庭安的头,对许婉宁说:“安哥儿在淮山学馆启蒙,也是今年刚去,要不让安哥儿也一块去,两个孩子在一块,也有个伴,彼此有个照应。”
许婉宁早就有这个打算,没想到爹安排地这么快,自然是欣然接受了:“行,我也正有送他去读书的打算,只是他还没有落户籍,明日我先给他上了户籍再送到学院去。”
“上户籍就要先想好名字,阿宁,你想好了吗?”陆氏有些担忧地问道。
长安的名字是有了,只是这个姓……
许婉宁没有犹豫:“跟我姓,就叫许长安。”管他爹是谁,反正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那就一定是她儿子。
吃过家宴,回去的路上,被晚风一吹,许婉宁头就开始有些晕乎乎的了。
她不会喝有度数的酒,酒量差,酒品更差。
也就是因为今日是一家团聚的日子,喝多了出了糗也是在自己家里,谁都看不见。
回到梨花院,红梅照顾安哥儿去了,青杏留下照顾许婉宁。
青杏拉着许婉宁的手浸泡在盆里搓了搓,许婉宁瞪着那铜盆里的水,突然用力一拍,水花飞溅起来,溅了青杏一身。
“小姐?”
青杏奇怪地一看,就见许婉宁正呵呵地继续拍打着盆里的水玩,水珠溅了她一脸一身都没反应。
青杏一拍额头,“完了,小姐喝高了。姐,姐……我去煮醒酒汤,小姐喝高了。”
小姐一喝高,人就要降智。
屋子里就剩下了许婉宁一个人。
拍打着铜盆里的水,笑的可欢了,水珠儿溅了一头一脸,她还乐此不疲,兴奋不已。
“小朋友,请问你今年几岁啦?”身后一个声音突然问道:“三岁还是五岁啊?”
许婉宁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她歪着头,很努力地想了想,好一会儿,伸出了三根手指头:“阿宁五岁啦。”
一袭紫衣坐在窗棱上,手里还摇着一把扇子,正悠哉悠哉地晃着腿等她的回答。
看了她的手势,又听了她的回答,好险没来个倒栽葱。
“你喝多了?”裴珩不可思议地问道。
喝多了?
许婉宁迷惘地看看裴珩,又看看铜盆。
她突然举起铜盆,仰头就要去喝铜盆里的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洗手水,把裴珩给整不会了:“脏,脏,脏!”
好不容易夺下了铜盆,许婉宁还一脸的不乐意:“我没喝多,我还要喝。”
裴珩:“……”哗啦一声,从窗户上把半盆水给倒了,然后亮了个空盆给许婉宁看,“瞧瞧,都被我喝光了。”
许婉宁眼神迷蒙,乌凛凛的眸子像是氲了一团水汽,像极了裴珩狩猎时的鹿。
她睁着大眼睛,好奇地问裴珩:“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