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趴在走廊栏杆上,看校园里行走的人群,胡乱说着话,单柏怀不时拍拍我的头,我好像也慢慢进入情景,开始享受被爱的美好。
回教室路上,南方说,我看到许北辰了。
我说,在哪。
他们班啊,他一直在看我们。南方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天,问,他们知道许北辰吗?
南方摇头。
许北辰,有多久没有认真想过这个名字了呢。仔细算算也没有多久,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许北辰。
许北辰。
许北辰。
你还好吗?
心里有细密的针扎似的疼痛,堵得喘不过气来。也是那时候起,养成了一个一不开心就捶打胸口的习惯。我想知道,许北辰,你还好吗?
你,想我了吗?
想了半天,又摇了摇头,多想无益。用力捶了捶胸口,直到内在的痛楚被压下去。
单柏怀感冒一直不好,我跟南方每天跑腿当奶茶小妹。陆锦年给南方封了一个大红包,我这才知道陆锦年是个不折不扣的高富帅。
晚上回去,单柏怀说,媳妇儿,你想要红包不?
自从跟单柏怀在一起以后,家里给的生活费都没怎么花过,已经存了不少钱。所以,我摇摇头。我说,反正你的都是我的。
单柏怀眼睛里亮晶晶的,他说,媳妇儿,我爱你。
我说,喊我名字。
单柏怀头在我身上蹭来蹭去,说,不嘛,就要叫媳妇儿。
我说,你的媳妇儿可以是任何人,南念念却只有一个。
单柏怀捧起我的脸,说,我的媳妇儿只能是南念念。单柏怀含了下我中指关节,给我戴上一枚戒指。他那么认真,像个大人那样许诺,我的心又开始疼。
端详半天,我说真好看。
单柏怀扬了扬他的手,说,以后就是夫妻了哦。
我真的想要跟单柏怀好好过生活,我真的有想过。只是,我没想过许北辰会再联系我。
刚开始只是在□□上聊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慢慢又热络起来。
我跟南方说,我很努力了,我真的很努力去爱单柏怀,很努力想要跟许北辰断了联系。
那或许是,爱你的人你都得到了,他只是因为没得到才变得珍贵呢?南方慢慢讨厌起许北辰来,提起他就要握拳。
可是,确实是没得到啊。我说。
南方恨铁不成钢地跺脚,南念念,你再这样我就要讨厌你了。
我在博客里写,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你是我的得不到,你是我的被偏爱,我只无力改变你的初衷。
要不说,人是一种贱性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