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太后您不能走啊。”一见太后要撤,马元之急了起来,他可知道皇上对林杏的意思,太后一走,有自己的好儿吗,更别说,如今翻出避子的事儿,这可是绝皇嗣的大罪,忙跪行几步拦着太后。
太后哪会搭理他,先保住自己要紧,叫身边的嬷嬷拉开他,快步离了御药房。
马元之虽有些颓然,却想反正自己没有下毒,这罪名无论如何也不会扣在自己脑袋上,正想着,忽孙济世跪在地上:“微臣欺瞒皇上,罪不容诛,请万岁爷赐微臣一死。”
林杏一惊,好容易御药房这条财路捋顺了,孙济世这是闹哪儿出,他要是获罪,自己这财路不就断了吗,忙道:“万岁爷,此事与孙大人无干,乃之前的二总管王直与太医院副院使冯国安,暗地里做的手脚,孙大人虽是太医院院正,万岁爷所用御药却不知多少,若有心做手脚,如何防的住,更何况,这人还是御药房的总管跟太医,孙大人虽有校验失察之罪,却罪不至死,且一力揪出冯国安这个害群之马,论起来也算有功了。”
半天不见皇上说话,略抬头,却见皇上盯着自己,脸色不怎么爽,林杏急忙低头:“小林子,看起来这些日子你倒是过的不错,朕倒是奇怪了,安乐堂养病还能养出几分酒气来,还是说朕的鼻子不灵了。”
林杏咳嗽了一声:“回万岁爷,奴才最近受了寒,腿脚儿有些疼,便饮了一些牛膝酒治病,并非故意饮酒。”
“牛膝酒是什么东西?能治病?”
成贵低声道:“回万岁爷,这牛膝酒的确能治腿脚疼,前次老奴犯了旧疾,便是林公公送来的牛膝酒治好的,极灵验。”
皇上哼了一声:“你还真老实,这奴才心眼子最多,说话之前早不知在心里过了多少遍,自然不会让朕逮了漏儿。”
林杏听这话儿怎么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呢,还是说自己听差了,再说,这时候不该专注于被下药绝嗣之事吗,自己喝点儿酒能跟绝皇嗣的事儿比吗。
马元之一看林杏又要得宠,急忙道:“林公公倒是撇的清,到底也免不了知情不报之罪。”
林杏看了他一眼:“马太医缘何如此恨咱家,莫非咱家把你爹弄死,娘强,奸,儿子扔井里了不成。”
噗嗤……林杏一句话周围小太监都忍不住笑出了声,给成贵冷光一扫,忙收了声。
马元之脸色通红:“微臣只是就事论事,并非为报私仇,更何况我与林公公,一个是太医,一个是奴才,怎会有私仇?”
林杏点点头:“没私仇,马太医都这么玩命的给咱家使绊子,要有私仇,估摸咱家早死八回了,你害咱家没什么,谁让上回在钦天监陈大人府上,咱家逼着你给咱家磕了三个头呢,你觉着屈辱,想找回场子也情有可原,却,孙大人乃是你的授业恩师,有道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