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没说完就被林杏毫不留情的打断:“我管她死不死,刘玉我只问你一句,是不是想好了?”
刘玉脸色仿佛又白了两分,把手腕上的奇楠沉香串褪了下来:“这个还是还给你。”
林杏接在手里,用力一扯,沉香珠子散了一地,那股子独有的蜜香浓了许多:“送出去东西我没有收回来的习惯,你不要就扔了。”说完转身走了出来。
刘二见他脸色不好,大气儿都不敢出:“林总管您这是……”
林杏从腰里拿出一锭金子丢给他:“咱家精通医术,刚给刘公公瞧了脉,的确是重疾,估摸没几天熬头了,不如让他家里人领回去预备后事吧。”
刘二哪见过这么大方的,好家伙,抬手就是一锭金子,自然明白林杏话里的意思,忙道:“林总管真是个善人,刘公公的病的确拖不了几天了,这就削了籍,让他家人领回去,林总管慢走,您以后常来啊……”
点头哈腰的送了出去,等林杏上了马车,忙拿出金锭子来搁嘴里咬了咬,才小心的揣进怀里,进了院直接到刘玉住的屋:“刘公公您造化了,摊上林总管这么个能耐人,这就削了籍,跟您姐姐家去吧,从今往后,宫里就没刘公公这么个人了。”
见刘玉脸色没有欢喜,反而白的吓人,以为是病的厉害,也不想多待,交代好了,就忙出来了。
女子把药放下:“我瞧这丫头倒是个无情无义的,话都没说两句就这么走了。”
刘玉:“这才是她,以她的性子既知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断不会阻拦。”
女子道:“既然是这么个人,你还出宫做什么?”见刘玉不吭声,只是望着窗外发呆,不禁叹了口气,收拾了东西:“走吧。”扶着他下地出了安乐堂,上了等候在外的马车。
看着马车没影了,林杏才从旁边的胡同里走出来,脸色阴晴不定,不管刘玉有什么苦衷,她都不会原谅他,永远也不会,玉哥哥今日一别后悔无期了。
没了刘玉,她也该尽快出宫,或许等看过定天石之后,林杏转身,没回宫而是去了生药局,冯国安前儿死在了慎刑司的大牢里,死因经多位太医查看,一致说是突发心疾,曼陀罗粉之事也因他的死而不了了之,冯家并未获罪,国安堂却也撑不住了。
昨儿张思成说,冯家前些日子就忙着典卖家中产业,瞧意思是想回乡避祸,张思成便找了个人,把国安堂的铺面买了回来,只等选了吉日回春堂便可重新开张。
张思成这几天忙的不行,又要顾着生药局又,要忙活回春堂开业,两边儿跑,林杏到生药局的时候,张思成刚从外头回来。
生药局如今可不一样了,库房里的生药堆得满满当当,院子里更是晾满了药材,比起之前的破败凄凉,简直是天壤之别。
张思成一进院就见林杏弯着腰看笸箩里的药材,时不时拿起来放到嘴里尝尝,恍惚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爹,当年也是这般。
回春堂在他爹手里关了张,却在自己手里重开,这位林公公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