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鸾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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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孕在身,别动怒。”齐渃小声道,但是又怕多说无益适得其反,“对我好的人,我都记在心里,不过当局之下身不由己,我不想做一个拖累他人之人。”

“拖累?”裳儿转过头,质问道,“你为她齐潇做的还不够吗,你为了她的江山社稷付出了多少,若是有人要用你的命换她命,你都不会有一丝迟疑吧。”

没有承认也没否定,齐渃只是低下头沉默的作为回答,再次让裳儿有些气结,开始嫉妒起那个娇媚的像狐狸精的女人。努力收敛起烦躁,僵硬的口气结束今天的谈话,免得再次说出伤人的话:“方才我有些失态,时候不早了,渃儿早些歇息吧。”

两人阔别已久的促膝长谈似乎有些不欢而散,目送裳儿走出外厅的背影,齐渃微微叹气,推门而出外面星光璀璨,有着和大昱不一样韵味的星空,若是在京城这样的日子早该春暖花开,但是在这里,夜间和白日之间的骤降温度,让呼出的气变成团团白雾。

名叫阿兰的侍女候在离齐渃三四步之外的地方,她有些不懂这个大昱来的公主,为何会百无聊赖的对着星空发呆许久,连双唇都被寒冷的夜气冻得泛白,用生疏的大昱话小心提议道:“公主殿下,需要奴婢带您到寝房去吗?”

精神还有些涣散的齐渃寻着声音望去,略有愁容的目光在昏暗又稀凉的月光下照的更加惆怅,嘴角的柔和弧度,让阿兰不禁用力咋了眨眼,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子,如风拂玉树银雪染梅,怕是多走近一步都会污浊了她的样子。

见对方站在远处不敢前来,齐渃回过神以为是自己刚才样子吓到了她,便轻柔的回道:“好,麻烦阿兰姑娘了。”

兢兢战战又有些高兴的把齐渃带到刚收拾好的客房,里面早已铺上了厚实的被衾,临退出屋子前,阿兰剪短了一些烛火的灯芯道:“公主殿下若有什么吩咐叫奴婢就是,奴婢就在外面候着。”

门被轻轻的拉上,屋子里终于只剩下齐渃一人,深呼一口气双手抓着不同于大昱锦缎面料的被衾,齐渃感觉自己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吸入万丈深渊,身体不受控制的左右晃动来回旋转,手更加用力的抓住被衾,试图稳住自己的身体,但所有的事物好似都跟着晃动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随后一阵用悬崖下掉落的失重,让人惊惧的浑身一颤,再次睁眼发现自己惊魂未定的躺在榻上。

额头乃至手心都泌出了薄薄的冷汗,全身一股恶寒让人不住打颤,想唤人进来再加一床被衾或是点上火盆,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翻身努力紧了紧周围的被衾,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不出意外的齐渃又病倒了,自己倒是没有太在意,早些因为风寒病倒在路边,只是简单喝了药汤,一路上都是强打精神到了北旬,现在见到裳儿心里放松下来,又或者是昨晚在寒风中站的有些久,总之按之前经验看,只需要喝些发汗的药剂好好休息上几天,就可以恢复。

自己是那么想,身边的人却如临大敌的紧张起来,最紧张的要数裳儿,先是责怪阿兰怎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