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对齐潇或是齐渃,每年元宵节都具有了另外一重特殊的意义,就是两年前的今日,因齐潇的酒后失态,两人的关系才得意明显的化解。
总希望可以再这样的日子里,陪她共饮一杯,但是连续的落空,不知她今夜又是如何度过。
“文姑娘?”
苿苗轻唤,疑惑地看着想心事想出神的齐渃,新的白子已经落好,看来是等了许久。
齐渃不好意思的摇摇头,伸手抓起一颗黑子道:“想到了些往事,在我们大昱,今天是元宵节,是正月里除了新年最重要的节日,节期三天,白昼为市热闹非凡,夜间燃灯蔚为壮观,在集市庙会上,都会点起精巧多彩的灯火,满城的火树银花……”
兴致盎然的回忆愕然而止,齐渃抿紧唇低下头,苿苗知道她是思乡心切,和家人分离心中哀愁,连忙安慰道:“这几日赶路顺利,照理说再过五日就可到达长宁县,到那时,只需租辆马车,马上就可和家人团聚了。”
勉强笑着答应,心情却是更加的沉重,这十多天日子里,没有听到一丝关于京城内的消息,有时只能安慰自己这样便是最好的结果,如果真有什么大变,关卡驿站的戒备都会不同往常。
跟随商队一路向北,原本以为多出她这么一个人多少会受阻,没想到文书符契都顺利的很,守城的士兵只是粗略看了通关的文书就让通过,看来苿苗的家底应该很是殷实,绝非她口中所说的小本买卖。
眼见即将达到西平郡,内心开始惴惴不安起来,若是见到了齐浱该如何解释,而她之后又该做什么,齐潇是否已经脱离了楚屏的桎梏,她们何时才能再次相见,又是否有此机会。
苿苗早就对齐渃突入而来的沉默与分神习以为常,已经好多次,忽然间她便会失了神的呆坐在那,双眸情绪散乱波动异常,一开始她以为是齐渃思念远方的家人,但是久了便会发现那并非对家人思念的表情,更多了落寞相思的忧愁。
分明是与意中人分离之后的伤怀。
想到这里,苿苗歪着头小心翼翼道:“文姑娘,其实之前我便一直在意一件事。”
“苿苗姑娘且说。”
以为她又要问关于大昱习俗或是自己的一些趣闻,没料到苿苗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鼻子道:“头一天救下文姑娘时,你发着高热。”
“当时一夜奔波,夜里受了凉,还多亏了苿苗姑娘出手相助了。”
“文姑娘又客气了。”苿苗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虽然她已独当一面出来闯荡,但年龄上还比齐渃小上一岁,不时的会露出少女可爱机灵的一面,“那时你昏迷不醒,刚找来郎中给你配药,你似乎就发了噩梦,一直梦呓胡言乱语,听不清说的什么,不过倒是有个名字反复唤起。”
齐渃心中一动,提起口气,淡淡问:“哦?什么名字?”
“潇儿?”用食指轻叩脑门,苿苗回忆道,“在梦里你喊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