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齐潇早知司徒鳞不会轻易答应第一条,只是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司徒老板在江州城内誉满天下,若是您愿意给在下美言两句,在下我不会忘了您的恩惠。”
司徒鳞犹豫的捋着胡子,衡量利弊后,用手拍了下太师椅的把手道:“好,一万两白银重铸最快也许五日,那么楚公子何时将模具给我,五日后便好成交买卖。”
齐潇也爽朗一笑,抱了拳:“司徒老板爽快之人,三日后,在下便差人将模子送来!”
两人相谈甚欢,等齐潇与杨怀一走,过了会,一个小厮从门外走进凑到他耳边嗫嚅几句,只见他握在扶手上的五指青筋暴起,厉色道:“当真?”
小厮懦怯的点了头不敢多语,司徒鳞抬眼看到方才齐潇坐着的位置,神色竟然暗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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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三天时间让铁匠赶工了个模具送到泰润亨,又命其中脚程最快的影卫缚让远在信阳的魏秉诚带队前往江州与自己汇合,信阳与江州又是相差一千多里,算上来回时间,大概需要十多日才可到达,而这十多天天的时间,正好是足够某些人去伺机行动。
在交于模具的第二日,泰润亨开始忙碌的重铸那一万两白银,因为模具只有一个,灌注冷却到称重工序都是极其的繁琐,一天从早一直到晚,也不过勉强铸了二百多个,到了第四日将近完成之际铸炼房的人都是个个疲惫不堪。
而杨怀趁所有人都疲于奔命的时候,偷偷砸晕了一个银库的守卫,拿到了打开银库的钥匙。
银库被建在泰润亨的地下一层,推开最上面的青石盖,经过只能容下一人的石阶,下面灯火微微亮了勉强照得前方视线,前面具是青铜制成的大门,一连打开三扇,最后一扇两边各刻了一个貔貅,意为招财进宝只进不出。
推开大门,堆放整齐的银两映入眼帘,杨怀走进去随意拿起一块看了底部,略有失望的将它放回原处,又走进更深的地方拿了一块依旧如此,正当以为要空手而归毫无收获时,在地面的一处发现一块与周围不同颜色的石砖,上前轻敲几下竟然略有回声,显然下面还有暗室。
继续在四周摸索一阵,在旁边的银锭下找到了按下的机关,‘咔擦’一声,再去看那块石砖已是敲了一条缝隙出来,将石砖搬起,里面深不见底,运气遁入地下抬头看入口,原来暗室足有两人之高,眼睛适应了黑暗,借助一丝微弱的光线,看清暗室里堆放了两堆银锭,一堆数量众多,另外一堆只剩下大约一百多锭,走到大的一堆前银子底下刻了泰润亨的名字,而再去数量不多的那堆,随意捡起一块便是杨怀寻找已久的东西。
正打算打道回府外面一丝不寻常的声音,让杨怀提高起警觉,用黑巾蒙住脸跃出暗室,刚把石砖放回原位就听到外面繁多的脚步声,从进入银库到现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按理说就算被发现也是来不及去官府报案,杨怀心里一惊,急道:“有埋伏!我去引开那些人,你们快快回去禀告主子。”
从腰间抽出一把细剑,又用一根长布条缠绕在右手以免剑柄脱落,低吼一声冲向外面的人群。
……
院子里,齐潇与齐渃搬了凳子在槐树下纳凉,魏池羽在旁给她们舔茶驱蚊,一个黑影从墙外翻入,来到齐潇面前单膝跪地抱拳,顾不得必要的叩拜与礼数,道:“杨怀遭人埋伏,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请主子速速撤离。”
魏池羽正给茶杯斟茶,听到这手一抖差点把茶壶给打翻,这时门外响起急切的敲门声,砰砰砰的打破了暮夜的寂静,敲门声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