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纳琉斯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房间时,天已经亮了。侍女来过,窗帘用流苏绳子系在雕花石柱上。明媚阳光流泻满地,将原本色调冰冷的地板染得金灿灿的。
爱勒贝拉此刻就坐在那扇落地窗前,静静翻看桌上的政务本。被镀上一层圣光的柔美剪影实在太过空灵。他用力闭上双眼又睁开,似乎在确认面前的美人儿不是幻象。
见他披着浴衣推门进来,她即刻放下手中书卷,微笑着迎上前来。眼见那艳光四射的小脸和玲珑有致的身躯缓缓靠近,康纳琉斯喉头微动,竟后退两步。
“一切都顺利吗?”爱勒贝拉整晚没睡,一直坐在他房中等候消息。估摸着乔装的骑士们已经将阿克西姆送出君士坦丁堡地界,她才如释重负地松懈下来,静静观赏着天边壮丽的日出奇景。
“嗯。”男人收敛着粗重的呼吸,虽然已经尽量将目光移开,但胯间猛烈的勃起早已暴露了他内心汹涌的欲望。
忍耐不是他的个性,可能与极度凶险、命悬一线的童年有关,他在等待过程中的痛苦与煎熬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想要什么就去夺取,立刻马上就要得到。
可每次面对她,就像是被夺舍一般,总是会为了迁就她而压抑自己的天性和本能。根据他豢养动物的经验,这是猛兽被驯服后的特征。
“最近很少有机会见面,有些事需要跟你商量一下。”爱勒贝拉似乎毫不察觉他的退缩,主动牵起那只微微战栗的大手,朝书桌旁走去。
“近来君士坦丁堡的疫情,你应该也留意到了?我已经安排骑士团以你的名义救济平民,但这场瘟疫来势汹汹,即便我们及时应对,也难免在整个大陆掀起一场死亡风暴。”
“好,我除了打仗,其他一概不在行。你尽管吩咐戴尔伯特,他会执行的。”康纳琉斯局促地在书桌前坐下,每次谈话她都要一直仰头,挺辛苦的。
不过这个姿势,好像离得更近了。那轻薄夏装之下若影若现的雪白乳肉,犹如两团香气四溢的奶酪,甜丝丝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不行,不能再呆下去了。可这是他的房间,还能躲到哪去?
“眼下皇太子对奥斯曼领地虎视眈眈,西部国境完全处在他的掌控之中。神殿和其他小公国皆以他马首是瞻,一旦艾德蒙特登上皇位,你的处境会相当危险。”
爱勒贝拉一面整理着戴尔伯特这几天送来的文稿,一面用温柔而笃定的声线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