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正文完结)

一、除夕夜(1 / 1)

除夕那天,王若宾和往年一样,下午三点左右便开始打理自己。

今年是暖冬,她毫无负担的选了件及膝的红se贴身连身裙,把一头亚麻se的长发绑成显jg神的高马尾,然後对着镜子检视了下自己的气se。

昨天开始放假,她睡得不错,虽然脸上的雀斑让人有些在意,但胜在没有黑眼圈,於是她果决地放弃上妆,只是涂了点润唇膏就起身拿了件黑se大衣穿上,再到玄关鞋柜拿了前年生日母亲送的靴子套上便踏出家门。

在开饭前的一个小时,王若宾从市中心自己租住的公寓开车抵达父母和祖父同住的位於市郊的房子,推开家门,她在玄关脱了靴子,从鞋柜里找出自己的室内拖鞋,一边喊着「我回来了」一边走进客厅。

进入客厅後她就感觉到一丝不寻常,往年专职负责准备年夜饭的她爸妈现在居然坐在客厅里。

「若宾,有没有塞车啊?」王若宾的母亲钟倩放下手中的电视遥控器,从沙发上起身,迎上前接过王若宾拿在手中的外套,而王若宾的父亲王衍之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鼻子上架着眼镜悠闲地做着数独,他抬头看了nv儿一眼,对着她举了举手中的原子笔,也就算是打招呼了。

「妈,你和爸怎麽都在这里?」闻着空气里散发的菜香,王若宾把随身的包包除下,一边在父亲身边坐下,一边询问道。

「今年我们要和周nn一家一起吃饭,现在厨房由周nn接管。」钟倩用略带暧昧的口吻说着走到王若宾身旁,然後靠在王若宾耳边贼笑着开口:「你爷爷现在在里面当助手喔~」

王若宾听闻有些失笑,她那只会煮水煮蛋的爷爷居然要去当料理助手,果然ai情让人变得勇敢,「我去打个招呼。」她说着朝母亲挤了个眼,便起身往厨房走去。

王若宾的爷爷王灿生今年七十五岁,王若宾从小就觉得祖父是个有点si板无趣的人,她爸曾说过,要不是和祖母沈雪梅结婚,爷爷这辈子大概就只能过着每天两点一线,日日吃白面条的生活。

可惜她对祖母没有太多印象,祖母在她四岁时因为突发心脏病去世,她对祖母的记忆就只有那件祖母亲手车的粉se洋装还有放在爷爷床头的照片,照片里的祖母永恒的停在优雅的五十岁,而照片外的祖父在她去世後已经随着时间彻底的老去。

其实,王若宾的父亲和姑姑在祖母去世几年後就开始劝祖父可以尝试着多社交,扩展生活圈,但祖父还是过了十来年除了上班下班就是在家看报扫地的平淡日子。

直到去年,他才听从儿nv建议参加登山社团,一年下来他走遍了附近的大小山峰,也认识了同样中年丧偶的周nn。

周nnb爷爷小十岁,有个可ai的名字j1ao天,而她本人也就如春日一般温暖,并且风趣健谈,年轻时是该市里为数不多的nv川菜大厨,从工作三十年的高级饭店退休後,她把日子过得很jg采,平时会去上cha花课、跳国标舞,偶而会应一些学校的邀请去教餐饮科学生煮川菜,周末则是爬山健身看,王灿生和她交往後,生活也丰富了起来。

王若宾不止一次听父母和姑姑欣慰的说爷爷能遇到这个老来伴真是太幸运了,而现在她走进厨房,看着周春天耐心地牵着王灿生的手,仔细地教他包饺子的样子,她觉得这话是一点也没错,王灿生脸上这样开朗的笑容,是她这辈子

我明天继续努力qaq

王若宾贴得很近,近的让赵思危能看清楚她没上妆的脸,俏皮的雀斑、长长的下睫毛还有圆翘的鼻头,如果之前那晚盛装打扮的她可以用抚媚形容的话,今晚穿着粉se居家服又素着一张脸的她则有着符合年龄的青春灵动,而不论是那晚的娇媚诱惑还是今晚的顽皮g人,赵思危知道自己都是无从抵抗的,他从继续吃r0ur0u

遇到赵思危之前,王若宾其实也只是跟寻常人一样,按部就班的升学、恋ai、初尝xa,过往的关系里,她不是没有主动讨好伴侣过,但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在单纯为了取悦对方的行为之中感受到同等的亢奋。

男人热乎的x器自她身後cha入她的t瓣与大腿之间,急切的前後ch0u动,她的手指自ygao前方探进腿缝扶着圆硕的先端,以防对方在逐步失控的动作中从她腿间滑脱。

男人的前额抵着她的後颈,急促的呼x1打在背部皮肤上,sh热的感触引起阵阵颤栗,那双好看的手,紧紧的箍着她的腰,用力地几乎留下指印,热烫的j身一下下磨过入口处的花唇,好几次重重的擦过花蒂,把她身t内的慾情g成汩汩溢出的cha0水,sh润了她的腿间,也沾满了男人被她夹在双腿间的火烫r0u柱。

王若宾喘着气,努力维持的理智告诉她,这根本是引火,下腹因为快感的堆积而觉得酸胀紧绷,x里面不自主的绞着,吐出快乐的yet,像是泉水潺潺,她仰起头向男人身上靠去,颤抖的迎来一次ga0cha0。

感觉到nv孩cha0sh的花唇间一guyi水ye涌出,赵思危吻上她侧过来枕在自己肩窝上的脸,扣在她腰上的手摩娑着细腻的肌肤,一路从腰间往腿心间滑去,抓住还搭在自己x器上的手,带着往还敏感着的花蒂探去,王若宾忍不住jia0y出声,男人低着嗓子问:「舒服吗?」

她诚实的应了一声,是真的舒服了,她转过身,让男人的x器从她腿间滑出,抬头吻上男人的喉结,手0上那还是y挺挺的r0uj,藉着自己淋在上头的tye,润滑的套弄起来。

男人的呼x1变得更加凌乱,喉结有好几下吞咽的动作,然後他低下头抬起手捧柱她的脸,带着不稳的气息凑近了找着她的唇。

王若宾下意识地躲开了几次,男人暖热的薄唇只好流连在她的颊侧与耳际,但还是不放弃的呢喃着问:「若宾,我能不能吻你?」

恳切的语气,嘶哑的声音,耳垂彷佛能感觉到男人唇上的每一丝细纹,这回轮到她吞了吞口水,内心举棋不定。

那晚他们没有亲嘴,大概是她对一夜情的刻板概念,都说亲了嘴就认真了,但她现在也有点不明白,他们这已经荒腔走板的一夜情,到底还要不要执着於亲嘴或不亲。

「让我吻你,好吗?」男人的声音近乎哄骗,王若宾觉得一定是在车上被他得手过,所以让他食髓知味,可是男人带着蛊惑的语气偏偏她是异常受用,她喜欢男人的声线,喜欢他带着慾的恳求,而且她知道,此时男人的眼睛里一定还有那gu子对她的热切渴望。

不知在哪看过,有人说嘴唇上的末梢神经很多,所以亲吻会带来x慾,那现在她和他接吻,也只是恰好切中他们「找快乐」的主题,王若宾说服着自己,她看向赵思危那一如她预想带着热切期望的眼瞳,不再犹豫地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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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想写r0u就容易脑子打结

不小心时间就过了qdq

这个吻很单纯,只是温柔的厮磨,和两人身下王若宾那双卖力ai抚着赵思危的x器的手呈现极大的反差,王若宾不是个擅长热情接吻的人,她甚至有点排斥深吻,但现在她却有点期待赵思危的吻能更进一步。

不过男人却像是这般蜻蜓点水便足够满足的样子,他的r0uj胀得厉害,在王若宾的手里突突的跳着,沸腾似的血ye不断地往j身汇聚,王若宾觉得手里很烫,脸上和心里也烫,浑身的温度都烫。

明明只是个纯情的吻却把她g得忍不住主动地x1shun了男人的薄唇,男人因为接吻而靠得极近的脸上,那好看的眉皱了起来,他双眼紧闭,在王若宾主动起来的瞬间,从被她轻咬住的唇间泄出一声难耐的喉音。

王若宾觉得自己和男人贴近的小腹上迎来一gh热,男人的唇离开了她的唇,和她额头相抵着,粗喘着,这时她垂眼看向自己还握着那还半y着的x器的手,上面满是白浊,交缠在指尖,还有一大半喷溅在自己小腹上,缓缓地沿着腹部弧线向下流动,隐入腿心之间,看起来无b的yi。

赵思危闭着眼,深深的呼x1着,一双手还摩娑着王若宾的脸和颈,彷佛这样的动作能让他自己安心似的,好一会才睁开了眼,王若宾能看到他眼里有情热後的懒倦,意外的很g人,一种慵懒的x感,明明只是个眼神,她却被撩拨了,赶紧松开了自己的手也挣开了对方的手,弯身去捡在地上被两人动情的tye糟蹋的一片糊涂的衣物。

赵思危这时才发现王若宾的腹上和腿间都是一蹋糊涂的sh,他们在厨房里欢ai,所以也只能ch0u了张厨房纸巾尴尬的递给王若宾。

王若宾倒是不太在意,毕竟不擦了再移动要清地板的人也不会是她,「浴室在哪?我得洗洗」她问着,赵思危赶紧给她指了指客厅一侧还暗着的走廊,然後伸手接过她的衣物後说:「我帮你把这些洗了吧,我的洗衣机能快洗和烘乾,大概一个小时後就能穿了。」

王若宾听着点了点头,把上身还一直穿着但也在过程中沾上tye的上衣和内衣也给脱了一起交给赵思危,接着便赤着身t走向赵思危给她指的方向,留下拿着她的衣服还有点脸红的赵思危呆呆地站在原地。

浴室里是纯白的磁砖和一系列工业风黑钢内装,看着是很帅气,但把自己冲了全sh後王若宾才发现这帅气的浴室里没有浴巾,正想着该喊「小叔叔」还是「赵思危」时敲门声响起,「进来,我没锁门」王若宾赶紧应了声,赵思危拿着浴巾和一些衣物打开了门。

「我家没有nv生的衣服,不过我有下过水但还没穿过的新内k和居家服,你先凑合着穿吧」赵思危说着将手上那一叠衣物和浴巾往墙上的浴巾架一放便匆匆地关门离去,王若宾心想着他还挺细心的,一边回味对方那目不斜视的看着地板走进来的样子,想着赵思危真的是个有趣的人,到底为什麽可以一方面对自己显出那麽多的yu求,但另一方面又像个苦行僧似的极尽全力的不冒犯自己。

想着,她擦乾身t,套上男人准备的内k和上衣,内k意外地算是合身,上衣也够长,完全地包裹她的身t直到大腿中段的位置,王若宾拉了拉衣摆,满意的带着浴巾走了出去,打开门後便和拿着条短k走回来的赵思危撞了个满怀。

「抱歉,我不太穿短k,但我的长k对你来说真的太长,所以花了点时间」赵思危带着歉意的扶住差点被他撞倒的王若宾,然後一边解释着一边将手上的灰白条纹海滩k递了过去。

王若宾摇了摇头没有接,眼神示意对方看自己身上那件几乎可以当连身裙的衣服,「衣服够长,就不多穿你一件k子了」说着她又举了举手上的浴巾:「这个该放哪?」

赵思危赶忙接过手,把浴巾拿去了浴室旁的洗衣间,王若宾跟着他,进了全部都是浅se木装的洗衣间,「这是你的房子?」王若宾一边饶富兴致的研究着单身男人的洗衣间一边问。

「还要三十年才真的是我的」赵思危说着把浴巾放进藤制洗衣篮,然後转身对王若宾做了个请的动作,「我热了点汤,一起喝?」他问,王若宾回想了一下刚刚空荡荡的冷藏库,疑惑的歪了头,像是察觉她的不解,赵思危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是我妈煮的清炖牛r0u汤,冰在冷冻里。」

听到是周春天煮的,王若宾发丝都笑了似的雀跃地一边说着:「周nn的汤那是一定要喝的!」一边蹦跳着走了出去,赵思危看她孩子气的样子,笑着跟了出去。

赵思危家的厨房是开放式的,流理台和客厅之间,有一个深se胡桃木台面的黑铁中岛,向着客厅的那一侧有两把同样风格的高脚椅,王若宾自觉地坐上了其中一把,赵思危则是走到瓦斯炉边,把小火温着的汤锅举起,另一手关了炉火後从向着流理台侧的中岛台面下伸去,0出一个黑se隔热垫摆在台面上,然後把汤锅在上头放好後揭开锅盖,一整个流程下来,顺畅的彷佛一个擅长招待人的私人大厨。

「好香」闻着汤锅里冒出的蒸腾香气,王若宾忍不住露出了满足的笑,赵思危发现自己很喜欢看她笑,王若宾笑起来鼻子会有点皱起,脸颊右侧有个甜甜的梨涡,和不笑时显得稳重成熟的她相b,笑起来的她有着让人想好好00她脑袋的孩子气。

拿了两副汤碗和汤匙,赵思危在她身边空着的高脚椅上坐下,给她盛了碗汤,看她迫不及待的拿起汤匙,他小声嘱咐她「小心烫」,然後也给自己盛了一碗,慢慢地喝了起来。

这顿消夜很快就在王若宾连连的称赞声中结束了,赵思危将锅碗餐具放到水槽,王若宾走了过来,卷起袖子就去拿菜瓜布,「我洗就好了」赵思危说着就要接手,王若宾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着「来人家家里作客不能白吃白喝,你陪我聊聊天,一下子就洗好了」,接着便拿起碗洗了起来,赵思危见阻止不了她,便默默地倚着流理台站在她身边,「要聊什麽?」他问,王若宾歪了歪头,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看向他:「进玄关的时候我看那里有一张照片,那不是你吧?」

赵思危家的玄关有一整面墙的黑se收纳柜,正中间留了块白墙,上头挂着一张黑白照,照片里是一个和赵思危神似的男人手撑着下巴坐在老式铁花窗前看着下雨的窗外,王若宾一进门就看见这张照片,隐约地有些在意。

「不是我,是我爸」赵思危简短的答,又顿了一顿才继续开口:「他和我妈都喜欢摄影,年轻时常常参加摄影社团,拍人也让人拍」,王若宾听着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那照片拍得很不错耶,构图和光影都很漂亮,是周nn拍的?」

赵思危摇了摇头,「是我拍的」他说,王若宾有点惊讶地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对方,赵思危伸手接过她手上的菜瓜布和碗继续清洗,又接着说:「我三岁的时候拍的,不过我只是按了快门,那之後我爸妈就不拍照了」,王若宾默默地ch0u回手,有些疑惑的问:「为什麽?」

「那时候我爸已经检查出肝癌,接下来的好几年都在住院治疗,我妈要忙工作又要顾他和顾我们,就没再有时间拍照了」赵思危说着,手里的碗都冲乾净了,他把碗放在沥水架上,用挂在一边的擦手巾把手上的水擦乾,然後面向王若宾。

「老实说,我对这张照片没有半点印象,是前阵子大扫除时从置物间翻出来才知道的,我其实对我爸健康时的样子没太多印象,大部分的时间他都看起来很虚弱很瘦,小时候被说和爸爸长得像我都不相信,直到找到这张照片才发现我是真的和他很像」

「我们找到这张照的底片後又洗了几张,但我妈只留了底片,她似乎不特别想在家里挂我爸的相,好像她只要看到我爸的相片就会难过,我刚成年的那几年她也不太喜欢和我见面,我哥说是因为我和爸年轻时长得太像了,所以我们好几年都只通电话」

赵思危说着这段话时看起来若有所思,眼神聚焦在他自己还搭在水槽边的手指上,有些出神,王若宾赫然发现,明明她问的问题他可以用两三个字带过,但他却好像一点也不设防,全盘托出的回答着这些其实不必说出来的细节。

「其实,那卷底片全都是同一个角度同一个画面的照片,我妈说我一个人就拍掉了整卷的底片,胶卷底片一旦按下快门就无法重来,那卷胶卷是那时家里最後的一卷,却全都被我浪费了,不知道她是不是有点遗憾,不能亲手给我爸留张照」

低下头,赵思危看着自己默默用力的指节,猛地回过神,他对王若宾说了太多了,其实对方只是对那张照片存有好奇心,或许并不想知道这张照片背後他们家的那些故事,更不用说是自己对那张照片的心思,他有点忐忑,怕会让王若宾反感,他深x1了口气,想抬头说点别的转换话题,但王若宾的手却在此时默默的抚上他的头,他抬眼,看见nv孩努力垫着脚才构着自己的头顶,手伸长了,有点吃力的0着。

「我懂,我们家也没有挂nn的相,除了床头的那张,爷爷把所有的相都收在防cha0箱里,很珍惜,但就是不看,因为看了就会想起来那时候有多伤心,不过,我觉得周nn就算遗憾也不会怪你,因为你把赵爷爷拍的真的很好看,你那时才三岁耶,根本是天才!」

明知道是她说来安慰自己的话,但王若宾脸上生动的神情让赵思危人不住笑了,伸手抓住她的手从自己头上拿了下来,他很想就这样拉着对方到怀里抱一抱,但洗衣机的提示声这时却刺耳的响了起来。

把手从赵思危的手里ch0u了回来,王若宾小声地说:「衣服好像好了」,然後便慌忙的走去洗衣间。

刚才她只是想安慰一下赵思危,毕竟他的神情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让人想好好的抱抱他,但当赵思危的手把她的手从头上拿下时,她从他的眼里读出了许多的讯息,是她不希望更进一步去理解的,虽然这场情一步错步步错,但现在踩刹车或许还能让自己不要陷进去。

拍了拍自己的脸,她在心里警告着自己,不要陷进去,你根本还没准备好也不想要再经历一次ai情。

把已经全然乾燥的衣服拿出洗衣机,她就在洗衣间里把男人给的上衣和内k换下,看着落进洗衣篮里还带着自己温度的衣物,她祈祷自己不小心已经有了波动的心也能随着这个落下的动作回归平静。

回到厨房,赵思危还站在水槽边,他的视线等在走廊与客厅的连接处,迎着她的身影直到她走近他身边,才略略的偏了开来。

「我该回去了」王若宾说着,然後扯开了一个故作轻松的笑:「今晚我很开心,谢谢你,要送送我吗?」

赵思危没有接话,只是再次看向她,眼神里有些许无奈些许忧伤,还有很多王若宾不忍继续看清的情绪,她偏开视线,走到沙发拿起自己搁置在上头的包包和钥匙,迳自的往玄关走去。

赵思危跟了上来,和她一起套上了鞋,拿了自己的钥匙後为她开了门。

乘着电梯下楼,他们又恢复了那种无法对话的尴尬,彷佛几分钟前的交心瞬间从不曾存在,彷佛他们没有任何的可能,彷佛他们只是一对一起度过了个纵慾夜晚的陌生人。

陪着王若宾走到她停在社区入口附近停车格的po旁,赵思危再次替她开了车门,他小心的用手垫着门框,护着她坐进车里,「谢谢你」王若宾低声地说,然後自己带上车门。

赵思危看着车门关上,他退了几步回到人行道上,看着车子的引擎启动,缓缓地驶了出去,渐渐的没入午夜的浓墨里。

王若宾看着後照镜,男人的身影一直在路边,他的视线一直向着自己,即便逐渐拉开距离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於是不再看,王若宾踩下油门,加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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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回头修正前面几章的一些错字和断句

有兴趣的可以回头看看

不过更动不大

初一的清晨,王若宾在晨曦的yan光钻过窗帘隙缝的瞬间决定起床,她没睡好,辗转反侧了一整夜,即便短暂的睡去,赵思危各种表情的脸都会在她进入梦乡的瞬间占领她的梦境,冷峻的、温柔的、动情的、懒倦的还有忧伤的,各式各样的神情在她脑海里仔细地放大重演,让她无数次惊醒。

叹了口气,王若宾下床打理自己,然後给自己泡了杯双份浓缩拿铁。

轻啜着提神的咖啡因,她出神地看着窗外越发明亮的天,脑袋里还是反覆的思考着昨晚的一切。

她知道赵思危对自己的心意,因为他表现得太过明显,王若宾明确的感觉到赵思危想要的不只是和她共度春夜,他想要和她更进一步,而且不是朋友或是睡一觉的朋友这样的关系。

但光是感觉到赵思危的心就让她乱了方寸,她知道自己这种没来由地抗拒是怯懦,也觉得自己不给对方机会甚至还在松了底线後又再次抗拒对赵思危不是太公平,但她害怕,害怕受伤。

她是个开窍晚的孩子,同龄的少nv们十来岁出头便情窦初开,不管是明着暗着都嚐过青涩的ai恋滋味,但王若宾到了上大学才的标题就不分段啦~

王若宾的一双手小小的,是那种对b身高来说也显小的类型,放在赵思危修长的大手里就显得更jg致小巧了,关於这双小手,赵思危有个瞒着王若宾的秘密,那就是他特别喜欢王若宾r0u嘟嘟的掌心,还有那掌心碰着自己的感觉,尤其是在某个部位上。

他有些痴迷的带着王若宾的腕,让那双小手握着自己昭示着渴望的部位,他可以感觉到王若宾的掌心温热的触感,柔腻的肌肤贴在自己的x器上,刺激的他就这麽左右着王若宾的双手套弄了起来。

看着赵思危贴在自己面前的脸,逐渐迷离的眼睛终始是看着自己的,那墨黑眼瞳清楚地传递着赵思危的情绪和感官,她知道男人正沉浸在快意之中,但让她心跳逐渐乱了拍的,是赵思危似乎是的这天,一开始动笔还要直接跳到隔日,继续荼毒小叔叔让他去出差,後来鬼使神差的改了,改成了敲车窗,然後就这麽顺利地让他走到了结局,所以一切都很没有计画,又不需要计画的感觉。

总的来说,写得算是舒服的,写出了一种我喜欢的谈感情的样子,希望看完的各位也喜欢这篇文章,後面打算写几个番外,那我们番外见了。

中秋过後,天气开始逐渐凉了起来,王若宾从来就是随意收纳的衣柜,在气温开始下降的那个周末,被赵思危给整顿了一翻,适合秋季的衣服被挑了出来摆在显眼的位置,一年未动的风衣外套和长袖套装也被送洗过,套着防尘套挂在衣柜里。

看着衣柜,王若宾克制不住弯起的嘴角,一边挑选着上班要穿的衣服,一边用眼角余光看着在小厨房里准备早餐的赵思危,她喜欢赵思危娜透漏着大写的专心的背影,明明是那麽平凡日常的惯x动作,对她而言,却是最明显不过的ai意表现。

如果说,过去每段感情都是祝她找到对的方向的阶梯,她其实已经对过往所有的情伤释怀了,因为那一道道的疤引导她走到了赵思危身边。

像是注意到王若宾的眼神,赵思危侧身回望她,眼里带着些疑问,王若宾顺手从衣柜里拿了两件衣服交互一叠,煞有其事地问他:「你觉得这样搭配好吗?」

赵思危放下手中切到一半的面包,ch0u了张纸巾边擦着手边走了过来,仔细的看了下王若宾手里的长版白衬衫和驼se针织衫後,转头伸手进衣橱拿了件拼se翻领连身裙,在王若宾身上b了b:「这件更好」

接着凑近王若宾耳边:「那件白的,下摆太透了」,王若宾听了耳根一红,笑出声来,嗔到:「里头会穿k袜的」,赵思危的鼻尖抵着她的耳垂,磨蹭着,不依不挠的说:「我觉得等你会想在里头搭长k时再穿更好」

王若宾推了推赵思危,嘟着嘴看他:「小叔叔,我觉得你有时候真像我爸!」

赵思危听着也不生气,只是抬手捏了捏王若宾的脸颊:「我很确定我的出发点和你爸绝对不一样」,说完他把王若宾手里的衣服拿走,然後把那件他挑选的衣服塞进她手里:「乖,今天穿这件」

他哄着王若宾,一双空出来的手开始帮王若宾解身上睡衣的钮扣,王若宾乖巧的任他服务。

换好衣服,画上淡妆,吃了赵思危准备的早餐,她踏着轻快的步伐出门,有赵思危陪伴後,每天都充满了目标,他们已经有了新的计画,关於成为一家人的种种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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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让各位久等了>&

午餐时间,王若宾和高姐还有小松姐一起吃饭,在街角新开的日本连锁牛r0u盖饭店里,等待餐点的时间,高姐和小松姐两个已婚人士正聊着孩子的话题,王若宾则是滑着手机,若有所思。

其实摊开她和赵思危通往共同目标的蓝图,她需要作的变动很少,也就只有住的部分未来会有些变化,王若宾打算租约到期後就不续约这间小套房,搬去和赵思危同住,从赵思危家通勤上班其实不是太难的事,早点起床就好,省下的房租钱多租个车位或买一个车位来放自己的po都绰绰有余。

关於结婚的诸多细节,他们也讨论过,赵思危对於婚礼没有任何要求,是那种一切从简登记就好的类型,王若宾也不是喜欢把事情ga0大的人,再加上两家人也都尊重他们的想法,两人说好一切从简,挑个日子登记後自己家人一起吃顿饭就当作是喜宴,所以讨论到最後,她只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想拍婚纱照。

她小时候很喜欢翻父母的婚纱相集,那个年代多是在摄影棚里完事,服装道具也不大讲究,现在一本正经当大学讲师的王衍之和钟倩,当年一个是留着披头四长发的酷哥,一个是烫了爆炸头的辣妹,但婚纱相集里一个愿意穿着不合身的西装,另一个将就戴着和婚纱不成套的首饰,两个人抱着把木吉他摆着傻傻的姿势,但脸上的笑很灿烂,王若宾每次翻看都会被逗笑,也每次都会向往如果有意天有那麽一个人愿意陪自己不顾形象地拍这样的照,那该有多好。

要和赵思危讨论拍不拍婚纱的时候,她其实有点不安,因为她知道赵思危不喜欢照相,但赵思危答应的很快,甚至神se也很自然,像是这个决定对他而言理所当然,没有丝毫需要犹豫的地方,可正因为这样,她反而更忧虑,她会不会让赵思危为了她而逞强了呢?他的确事事以她的喜好她的想法为主,但王若宾不希望赵思危为了她,勉强去做会让自己不舒服的事情,但她又有些问不出口,赵思危答应的这麽爽快,自己却质疑他,会不会让赵思危觉得她不够信任他。

想着,忍不住叹起了气来,身旁的两个同事看这个准新娘唉声叹气的样子不由得都笑了起来,王若宾这几天都是这个样子,问也问过了,两个人都知道她叹气的原因,高姐实在忍不住了,轻轻推了她一把,决定今天要当个善良的知心姊姊:「听高姐的,他答应的这麽爽快,就表示他觉得很ok,你不要为他预设立场,觉得他是为了迎合你才勉强自己」

王若宾放下手机,双手捧着脸,幽怨的看向两个前辈,督囔的问:「你们真的觉得他没有在逞强吗?」,小松姐看她还是这样愁眉苦脸,也跟着用不太流畅的中文劝解她:「我也觉得他没有逞强,和心ai的人做对方想做的事,不擅长,没关系,重点是一起做这件事会很开心,我觉得他是这样想才答应的,如果你很担心,去问他,不要自己一个人担心,你心里面有担心,那做什麽都不快乐,你不开心他也不开心」

和我一起的话,拍照这件事会变成开心的事吗?王若宾想了想,拿起了手机,和两人说了一声後走出了餐厅,打开通讯软t,播了语音通话给赵思危。

赵思危接得很快,温柔的一声「若宾?」,让她一时语塞,但很快就组织好了语句:「思危,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拍婚纱照,你会不会有点,嗯,怎麽说呢…有负担?」

听完王若宾电话那头的问句,赵思危觉得豁然开朗,自从自己答应拍婚纱後,王若宾便有点怪,是那种在自己面前一直努力做到百分之百自在的怪,原来是在担心他。

其实最讨厌拍照的时期早就过了,用赵思危自己的话来说,他已经和那时的自己和解了,长得像病逝的父亲,不是错,对现在的自己来说,这份相似代表所有父亲遗留给他的ai,在周春天决定停止沉湎於哀痛的那一刻起,其实赵思危就放下了。

不过,自己无意透漏的过往片段被王若宾牢记於心,他是高兴的,知道王若宾看不见,他无声的笑其实有点张狂,好一会没得到回应的王若宾忍不住问:「还是我们不拍照了?就大家一起吃个饭,我们俩去度蜜月,就这样吧?」

知道自己再不出声,王若宾会多想,赵思危事实的收敛了心绪,「若宾,我以前的确讨厌拍照,但都已经过去了」,他语气郑重,王若宾都忍不住站直了身t,细声地问:「真的不讨厌了?」

「不讨厌,但不习惯,以前拍得少了,就没有留影的习惯,我可能,会很生疏」赵思危说的诚恳,因为他知道王若宾在乎,这一路相处下来,他知道王若宾虽然行为外放但心思敏感,所以更加地对她坦白,因为说得越明白,王若宾就越能心安。

果然,电话那头的王若宾语气都放松了起来:「生疏啊,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啊」,赵思危听着也觉得心情被调动了似的,有些飘荡,「那就麻烦你了,我会好好学的」

挂断通话,王若宾再回到座位时,就看见两双闪着期待的眼睛,高姊在她落座时就先发制人的开口:「若宾,我之前没发现你是那种想到了、做决定了,就一定得当下说出来的那种人诶」

王若宾脸上一热,她的确是这种人,容易冲动和一头热,只是她藏得不错,在工作上,她会收敛自己,毕竟工作室多人游戏,但感情就相对简单,是一对一,的确就藏不住这样的本x。

这时,小松姊却伸手拍了拍王若宾的头,带着赞许说道:「但我觉得这样很好,你很诚实,两个人不要有太多秘密」,一旁的高姊也点了头:「感情需要g0u通,有时候你过度的揣测,只会让你动弹不得,做得很好」,王若宾不禁笑了起来,怎麽突然变成准新娘夸夸大会了呢,「谢谢你们」她说,眼前两个过来人看她脸上笑得甜蜜,都有种要心融化的感觉,小松姊把手按在心口,有点夸张地说:「我突然好感动」,惹得高姊和王若宾一阵笑,这场午餐也就在欢声笑语中度过。

既然把拍婚纱照当作了重中之重,王若宾就更加仔细的准备了,开闹钟准点抢下自己心仪的摄影团队,煞有其事地跟赵思危宣告自己接下来的三个月要早睡早起、戒糖尽盐,务必要在摄影日前把身t状况和颜值调整到人生巅峰,赵思危坐在沙发上,目瞪口呆的看着王若宾那志气昂扬的样子,半晌才问道:「那我呢?」

王若宾冲他一笑,跑过来把他搁在膝上的笔电移走,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揽住赵思危的颈子,ai意满溢的双眼扫视过男人的脸,然後用力的亲了一口:「小叔叔很完美了,什麽都不需要做,只要忍着别剪头发就好!」

赵思危被她这情人眼里出西施般的发言给说红了脸,应了声好後伸手r0u了把王若宾的脸,说道:「你也很完美啊」,王若宾嫌弃地摇摇头:「那是你太喜欢我」,被王若宾的态度和表情逗笑,赵思危把人抱紧:「那你也是太喜欢我了」

王若宾咯咯的笑了起来,他们像两个盲目的ai情重症患者,说着简单r0u麻的情话,然後越陷越深。

不过,王若宾的确不是说说而已,她确实的实践着自己的计划,注意饮食,自律作息,还拉着每周只会为了公司要求而运动的赵思危一起健身,到了预约前一周,王若宾练出了人生第一次的马甲腹肌,赵思危没什麽变,就是运动量一增,x慾也变得旺盛了些。

这点倒是王若宾一开始没想到的,有时他们在家锻链,练着练着就擦枪走火,一发不可收拾的那种,几次下来,王若宾乾脆开始和赵思危打赌,赌他能不能在她在客厅练瑜珈时忍住不上头,忍不住就帮她画乞晴gui,结果就是这七天,赵思危天天都在画乌gui。

或许是乞晴gui画得够多,拍摄日当天风和日丽,他们一大早就起床,出发前往摄影师的工作室,王若宾把摄影内容保密到家,赵思危跟着她进了工作室後才知道他们第一组照要爬上工作室後面的那座小山,在树林里拍摄。

因为时间紧张,yan光不等人,没等赵思危ga0清楚整天流程,一旁的造型师们已经开始动手给他们换衣服,长道这麽大,赵思危第一次被画了妆,化妆师煞有其事的在他脸上涂涂抹抹,还替他修了眉毛,一边动剃刀一边跟他说:「修眉开运」,赵思危也不反感,只是茫然的任他们折腾,最後发型师给他梳了个背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赵思危这才明白王若宾要求他不剪发原来是为了什麽。

穿上摄影团队给他准备的青果领礼服後,赵思危看着镜中不太像平时的自己,习惯随意收拾自己的他有点t会到所谓的人要衣装,跟他偶而会穿的商务型西服不同,这身午夜蓝礼服是晚宴服款式,格外隆重,让人莫名有种观看电视红毯巨星的感觉。

王若宾的第一套造型是复古的高领长袖蕾丝婚纱,一整排由脖子蔓延到尾椎位置的珍珠扣,两个助理帮忙扣,也花了几分钟才全扣好,她的头发被编进了与婚纱成套的蕾丝头饰,脸上也被化妆师悉心上了妆,喷上定装喷雾後,造型师们绕着她转了一圈确认整t完美无误後把一束纯白玫瑰花束交给她,这才让让她离开更衣室。

更衣室外,早早就被打扮好的赵思危虽然紧张但还是静心等待,只是神se显得有点生人勿近,摄影团队之前都只接触过新娘王若宾,都对新郎有些好奇,一大早人进工作室时,整个团队都有点为新郎的颜值折服,就是看起来还有点起早的呆滞,身上的衣物也露着赶时间图方便的随意感,不过一打扮起来竟开始有些生人勿近的矜贵感出现了,众人都在心里暗叹这对真的可以进他们从业已来愈过的客户颜值前十了!

王若宾出现时,赵思危周身的冰冷气场瞬间融化了,一群人看新郎连眼尾都有笑意,突然都有点被感染了,不过为了清晨树林里的光影,他们不能真的停下来感受新人之间的情意流转,扛起大包小包的用具,包含王若宾和赵思危在内的八人团队值奔工作室後的山林。

为了方便走山路,王若宾穿的还是自己的球鞋,但纱裙终究累赘,又为了上镜时好看不能弄脏,他们移动时其实是造型团队包围她给她提着裙摆移动的,手上的花束则到了为了保持衣服状态而被造型师要求不要帮忙提裙摆的赵思危手中,王若宾边走边看着赵思危茫然地拿着一束鲜花跟着走在前头的摄影师移动,还不时低头看自己有没有弄皱身上的衣物,肢t动作透漏着大写的拘束,那模样怪可ai的,忍不住偷笑。

到了树林里团队事先看好的地点,王若宾换上高跟鞋,被造型团队移交给赵思危,两人十指交扣,一起往树林中心的一小片空地走去,这个位置现在有一束光落下,拍起来应该会很有意境,摄影师看他们接近预计的位置,便随意地开始按动快门试照了几张。

专业相机的快门声让赵思危猛然回头,被捕捉下一张略有点不自在的回眸照,赵思危和王若宾交握的手微微的收紧,意识到自己果然还是对摄影镜头有点抗拒,不禁为届下来的摄影感到忧心,但下一秒便感觉到了王若宾的回握,他往王若宾的方向看去,她的眼睛等在那里,眼神里有对自己的不安的包容和鼓舞,自己的所有细微反应她都有感觉到,并且一分不漏地接住了,突然有gu莫大的勇气涌起,赵思危再次回望摄影师,而摄影师也隔着相机的观景窗目睹了他转变的眼神,然不住抬头和他对上视线。

做为一个传业摄影师,他拍过不少新人,但一般人中这麽有镜头感的新郎不多,甚至上一秒这人还对突然被拍摄而露出了些许抗拒,只是和新娘一个对视就如脱胎换骨,太神奇了,摄影师忍不住对赵思危居起了大拇指,然後看方才帅气看向镜头的男人瞬间腼腆地又把脸转向面对新娘,不禁笑叹这新郎也太黏老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