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所有的心思不是都白费了吗?
“慕容本家那边知道他的下落吗?”
“你想让他们知道的话也不难。”裴戎想了想,“这件事我来办,你就别管了。”
接下来的几天小七一直有些心神不定,没有什么具体的原因,就是有一种仿佛要出什么事儿的感觉。
小七有些神经质的每天都给小六夫妇打电话,又把裴老接过来跟他们一起住,让师父何茂陪着他坐在院子里看报纸听广播,在公园里散步,就是不让他回家去住。搞得裴老还有点儿担心,以为裴戎那边是不是要办什么大案子。
裴戎也有些哭笑不得,就算他们没什么大行动,该上班也得上啊,每天还有训练任务呢。可小七还是很紧张,每天送他出门的时候都会反复叮咛,生怕他在哪个环节上大意了闹出什么岔子。裴戎有些疑心是不是“六七家”出了什么事,旁敲侧击一番之后,发现并非如此。直接去问小七又问不出什么来,只好每天出门之前嘱咐他们有事儿及时给他打电话。
不知不觉过了大半个月的平顺日子,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小七也慢慢的放松了神经,不再疑神疑鬼。霜降这天夜里,裴戎在书房加班整理文件,小七自己陪着师父下了两盘棋,刚刚回到自己房间打算洗洗睡觉,突然接到了喻白打来的电话。
小七听见话筒里许久不曾听过的声音,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喻白和慕容锦那是什么关系,那活脱脱就是偶像明星和脑残粉,无论慕容锦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儿,都会被喻白的脑补出一段不得不为之的隐情。小七觉得跟这样一个宛若被洗了脑的人说话真心累的慌,但是他又有点儿想知道慕容锦到底怎么样了——除了喻白这个不离不弃的死忠派,只怕没有谁会更加了解慕容锦的情况了。
“雁轻,”喻白开门见山地问他,“你能不能过来看看阿锦。”
小七胸口微微一滞,心说这货这叫什么语气,这明明不是在表达请求啊。卧槽,老子又不该你们家的。
喻白等了等,见他不吭声便又说道:“他病了。伤口感染,一直在发烧。”
这一句话貌似信息量很大,小七心想,难道是被揍了?
“你是打错电话了吧?”小七轻轻咳嗽了一声,“我觉得这种情况下你应该打给医生。”
喻白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自顾自地说:“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说完这句话,喻白沉默了下来。小七听着话筒那一端沉重的呼吸,心里却有种想要冷笑的感觉。一个没忍住,小七真的冷笑了出来,“真够蠢的。你居然会这么想……喻白,你差不多是我见过的最蠢的人。”
喻白的呼吸变得急促。
“你到现在还以为他是对我抱有什么隐秘的感情吗?”小七低声笑,“他会念叨我的名字,我能想到的唯一的理由,就是在他心里还残存着那么一丁点儿的良心——因为我是他生平所做的第一桩亏心事。”
“你……你什么意思?”
小七忽然觉得厌倦,“没什么意思。他害过我。就这样。”
喻白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害你?他……”
“所以不要再提什么让我去看他的蠢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