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飘在空气里,没两天就只剩下了里外两层布,还是破的。而且它个头小,总在地上爬来爬去,白绒绒的毛边也很快就变黑了,看上去简直像丐帮养的宠物。
小七实在看不下去,想给它脱下来却遭到了拒绝。因为黑糖和鱼头都穿着衣服呢,如果只有它自己光着,那不是显得被队伍排除在外了么。小七哭笑不得,只好跟它商量。扒掉了它身上的破衣服,剪巴剪巴弄出一条红带子系在它脖子后面。虽然布料少了点儿,但看起来好歹也跟它的同伴是一个系列的。
凌冬至一边从暖锅里往外夹羊肉,一边感慨地叹气,“真跟哄孩子一个样儿。”
小七也笑。他以前可是不喜欢跟这些小东西走的太近的,总觉得它们鬼鬼祟祟的,走起路来都没有声音,好像随时都在窥伺人类的秘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也觉得有些离不开这几个小家伙的陪伴了。
凌冬至又说:“我家也就黑糖比较粘人,那几只猫猫都可有性格了。除非有什么事儿,否则还不怎么爱搭理人呢。”
小七见过他家的猫,觉得跟鱼头简直就不是一种性格的猫。它们都很悠闲,不像鱼头,身上一直有一种好像生存的很是艰辛的沧桑感。小七暗自琢磨,难道是因为鱼头长得秃?所以看上去活像个被生活磨光了棱角的中年大叔?
小七同情地看一眼正跟黑糖抢羊肉吃的鱼头,暗暗为命运坎坷的鱼头老大据一把辛酸泪。秃头的中年大叔、没老婆、也没孩子……想想就很心酸。
鱼头很疑惑地扫一眼眼神怪异的小七,低下头继续凶狠地跟黑糖抢肉吃。
小七收回目光,问凌冬至,“你的假期快满了吧?要不咱们回去吧?”
凌冬至其实不太想回去。好容易请到假,又没有牛皮糖庄洲黏在身边,白天游山玩水,每天晚上都能一觉睡到大天亮,真是再舒服也没有了。不过天气越来越冷,天气预报说近期还有降温,真要被坏天气困在那个旮旯里就不好了。
“好吧,”凌冬至叹了口气,“咱们往回走。”停顿了一下又说:“明年天气暖和了咱们再找个机会出来?”
小七笑着答应,“好。”
凌冬至问他,“慕容家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一路走来,小七跟他也说了一些慕容锦的事情,虽然说的并不是很细,但凌冬至还是听出来了,小七刚到滨海的时候,关于开店的种种顾虑其实都是针对这个慕容锦的。可惜后来还是没能逃脱这人的算计。
“老宅那边开祠堂了,”小七轻轻叹了口气,“但是具体会怎样还不清楚,老家伙们只怕要吵好些天才能出结果。”
这一次,慕容锦有可能真的在那个位置上坐不住了。因为自从慕容贺死后,长房一支已经没有什么过硬的靠山了,而他们强有力的盟友曹家则始终没有站出来表态——没有表态,这也是一种态度。小七说不好是不是自己做的手脚起了作用,还是他们之前早有嫌隙。但不管怎么说,慕容锦真的没有什么特别有利的筹码能让老股东们站在他这一边。
最要命的是,杜云贤再一次倒戈。这个惯会见风使舵的男人,这一次选择了站在老股东们那一边。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小七简直要同情慕容锦的运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几章了。嗯,好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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