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瑜蓝对这一点似乎并不在意。滨海就这么大,曹明河那么有名的一个纨绔,她有什么不知道的。只不过为了家族利益,她没有别的选择罢了。在她周围的朋友当中也不是没有类似的情况,见得多了貌合神离的夫妻,柏瑜蓝不觉得自己的日子会有什么过不好的。至少她不缺衣食,也没有同龄人那种为生活奔波的压力,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柏瑜蓝不觉得老天亏欠了她,谁的人生能事事如意呢。有的人抓一手好牌却输了个底儿掉,有的人却能从劣势里翻出个好结局。
她相信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在她看来,一段婚姻,即使只是形式上的婚姻,也是需要两方面一起付出的——哪怕只是在人前做做样子呢。从订婚到现在,曹明河连面儿都不肯露,丝毫不顾及两家的面子和她一个未婚女孩儿的面子,那她算计起他来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心理压力。也正因如此,柏晏告诉她的那个馊主意她才会接受的那么痛快。
对柏晏来说,带朋友参观婚房自然都是借口,主要目的就是让雁轻看看那对黄釉粉彩喜上眉梢纹碗。因为东西是曹明河送过来的,柏瑜蓝就把它们放在了曹明河的书房里。默认了是曹明河的地盘,没事儿的时候柏瑜蓝是不会进来的。
雁轻把它们拿在手里好一通摩挲,又拍了许多照片,这才依依不舍地交给柏瑜蓝,并做了一个ok的手势。这一对东西他有些拿不准是不是慕容锦从老宅带出来的,看着是有些眼熟,不过雁轻不记得自己到底在哪儿见过了。
柏瑜蓝笑了,“那就有劳雁老板了。”
“小意思,”雁轻对这个开朗的女孩印象不错,笑着说:“等我消息。”
柏瑜蓝与柏晏相视一笑。
柏晏打趣他,“别吹牛哦。你自己出的主意,一定要尽心尽力地做!”
雁轻笑着说:“那是自然。”
“没想到我堂哥还有这么有趣的朋友,”柏瑜蓝歪着头打量他,“东西做回来了我该怎么办?请人过来鉴定?”
两个男人一起摇头。
柏晏恨铁不成钢地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笨死了!那岂不是自露马脚?!”
“你把真品悄悄收好就行了,别的什么也不用做。”雁轻也说:“我看你把这一对东西放在了给曹明河布置的书房,这样就挺好。书房是个挺私密的地方,一般说来,不能坐在客厅里谈的事情,都会在这里谈。我想,曹少的朋友里应该会有识货的人。由他们说破,不是比你点出这件事更合适吗?”
柏瑜蓝想了想,也确实如此,便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柏晏嘱咐她,“你只当不知道。哪怕他问你,你也说什么都不知道。就说东西是他的助理拿过来的,也是他的助理摆在书房的,你一直没动过。”
柏瑜蓝笑着说:“行了,我知道了。”她只是心思简单,并不是真的笨蛋。他们一提醒,她自己也就想明白了。好处落进自己手里,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我请你们吃饭吧,”柏瑜蓝看着雁轻,面颊微微泛红,“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在帮我,我也该表示一下的。”
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