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嗣音一个字也听不见:这么快就要和我分居分床了,你下一次是不是就直接和我分手了?
周子佩:
不对,不是分手,而是离婚!周子佩,你要和我离婚?
周子佩无语:离什么婚!我们只有丧偶,没有离婚这个选项。
他叹气,被陆嗣音给带歪了。
不是,床不足以容纳两个人,你和我挤在一起睡的并不安稳。
还有就是防止腰侧的那道伤被发现。
陆嗣音不领情,扭过头生闷气。
周子佩笑得肩膀颤抖:怎么现在这么黏人?
陆嗣音眨眨眼,委屈地不行: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周子佩见她声音不对劲儿,走近弯腰看去,果然眼眶红了一圈。
好不可怜。
他忍俊不禁:怎么哭了?可怜巴巴的。
陆嗣音绷不住情绪:你就是嫌弃我了呜呜呜。
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甩锅这么好,咱来世去当个厨子吧。
要不然你为什么要和我分开睡!因为我没洗澡啊呜呜,陆嗣音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我最丑的样子也被你看见了!
周子佩手忙脚乱,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憋着笑轻哄:什么时候丑了?我觉得你一直都挺美的。
车祸后,你抱我去医院的路上,肯定很丑啊。
周子佩回忆了一下,忍不住逗她:嗯,是有点儿。
陆嗣音泪眼朦胧,闻言哭得更厉害了。
好好好,我骗你的,不丑,一点儿也不丑!无论是氛围感还是破碎感,一样都不缺。周子佩差点儿对天发誓。
陆嗣音带着哭腔:我还不能洗澡。
周子佩抱着她,说:一天而已。
那两天呢?
两天而已。
一周呢?
还行。
一个月呢?
埋了吧。
两人拥抱拉扯间,周子佩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浴巾越来越松,陆嗣音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里面的光景。
她本想抹一把脸上的泪,视线无意瞥到,动作生生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