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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滚了一地。

“对、对不起……”

发现自己闯了大祸的郁西不敢再继续赌气，慌里慌张就要爬下床去捡起，却被小先生拉住。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赔你……”

她愣住了。

她又能拿什么来赔呢？

她其实什么都拿不出来。

她现在的衣食住行全靠小先生供养，而小先生不过是让她扮演“西西”这个角色，她就受不了了，矫情而任性地和小先生闹起脾气。

她和杨涵都没闹过几次脾气，又凭什么和小先生闹脾气呢？

她低下头，看着小先生拉住她的手，不敢再吭声了。

苏唯瞥过一地珍珠，把面色惨白的西西抱进了怀里。

就算再难得，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件讨西西喜欢的玩意罢了。

只是。

他摩挲着西西颤抖的后背，听到西西不断嗫嚅着“对不起”，就生出了点坏心思。

既然西西都说对不起他了，那他就得向西西讨一点“小赔偿”了——

“这可是小唯的宝贝，西西打算拿什么来赔小唯？”

虽然是在讨要赔偿，可语气却格外温柔，若是被旁人听到，一定知道这是苦主无心追究，一句玩笑而已。

可惜，听在依附小先生而活的郁西耳里，这就成了一道催命符了。

是啊。

她摔了小先生的宝贝。

“西西”也是小先生的宝贝。

而她郁西只是个赝品。

她……从来没有当过谁的宝贝。

小唯可以不跟“西西”计较，不代表小先生不跟郁西计较。

可是郁西……不知道该拿什么来赔。

“既然西西摔了小唯的宝贝，那……西西就赔小唯一个宝贝吧。”

见西西又开始发呆，苏唯只好自答自话——

他身边从来都是些人精，这样的话从来都是信手拈来，然而到了实心眼的西西面前，他就只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宝贝？

郁西抬起头，怔怔地看向小先生。

她虽然不知道这个香囊的来历，但她知道自己可没有这样的宝贝，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就算小先生愿意接受现金赔偿，她也得等离了婚、分了家产才能赔付，

“等、等我离了婚，就、就赔……”

“小唯等不到西西离婚了，不如西西现在就赔小唯吧？”

说完，也不等西西琢磨明白，苏唯就直接推到了西西，含住了那颗还留在衣服外的乳头，用力一吮，香甜的乳汁就流了出来，

“一颗珠子一口奶儿，西西掉了多少颗珠子，就要赔小唯多少口奶儿……”

“奴、奴婢……”

听到西西要和他说更生分的话，苏唯立刻张开口，惩罚般轻咬了下乳头，凶巴巴道，

“再说一个奴婢，西西就多赔我一颗珠子，也不许再提什么爷，再说一个爷，就多赔我两颗珠子吧！”

郁西闭上了嘴巴。

她的确……赔不起。

苏唯满意地亲了亲西西的唇角。

“那咱们就说好了，以后西西只能叫我小唯，不许再叫其他的称呼了……”

郁西看着满眼期待的小先生，慢慢地，像是认命般，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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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巷，卧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