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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已近上午九点。
胸口很闷,我向下看去,李唯的头枕在我的胸上,含着乳头,睡得正香。
我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似乎不烧了。
我松了口气。刚要推醒他去开会,又想起昨晚那一幕幕荒诞的交媾——
被他按在身下,不知疲倦地反复撞击着,直到我再也支撑不住,在又一回炽热的精液浇灌后,失去了意识……
等等——
仿佛汽笛鸣起,头顶冒出白烟,我的脸涨的通红,恶狠狠地瞪着还在我身上好眠的男人。
我昨晚是被这家伙……干昏过去了吗?
“你醒了啊……”
正当我脸色由红转青时,罪魁祸首醒了过来,吐出含了一夜的乳头,睡眼惺忪地看向我,一副还未清醒的模样,只傻傻地笑着,
“早安,西西。”
“早安……”
我攥紧了拳头,脸上却露出温柔的表情,就像一个最贤惠的妻子那样笑了起来,
“……小唯。”
然后抬起脚,用尽我全身的力气,把他从床上狠狠地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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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唯赶去凤台开会,我跟孩子们一起吃起了早餐。
小瑾和小瑜都对骊园表现的很熟悉,但我却没有什么记忆了——
大约这就是李夕所说的催眠的副作用。大脑为了避免认知失调而对记忆自行调整,导致我忘记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
不过既然决定原谅李唯之前善意的谎言,我就不打算再翻旧账抱怨了。
正如李唯所用的头像,让一切往事都随风而去吧。
我打起了精神,专心致志地享受起与孩子们相处的每刻时光。
骊园的早点比官邸和老宅都要精致,电动转盘将一屉晶莹剔透的黑松露菌菇饺送到了面前,我刚挟起,要给喜欢吃菌菇的小瑜送去,就听她叹了口气,忧心问道:
“妈妈,爸爸昨晚是不是伤到腰了?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大约她是过来吃早餐时遇上了李唯。
想到李唯掉床后屁股着地的模样,我就忍不住心虚起来,手上也跟着一抖。
菌菇饺落在了桌上。
侍立在侧的佣人立刻上前,两三下拾掇干净,恢复了席面的整洁。
小瑜见我手抖,又关心地问起我昨晚发生了什么,小瑾也抬起眼,认真地看着我。我不想两个孩子担心,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个大概,小瑾还算淡定,小瑜则放下筷子,忿忿道:
“自由安北那帮人疯了吧!当年要不是爸爸,他们现在都还在监狱里呢……”
小瑾看了小瑜一眼。
小瑜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讪讪地住了口。小瑾站起身,拿过她的碗,盛起了干贝花胶粥:
“昨晚的事与自由安北关系不大……”
小瑜和我一齐抬头,看向了小瑾。
“……那个Edith的背后恐怕不是姓林,就是姓周,总之……都是姓周。”
小瑾说完,没再多做解释,只将粥碗递回给了小瑜,随后抬起眼。
我没来得及细想姓周的究竟指的是哪家,就直直地对上了小瑾的眼睛。
他的眸色很浅,像一抹极淡的烟。
他只有十六岁。
却叫我看到了李唯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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