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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即使你不爱小唯了,也请你不要伤害他,这是作为他姐姐的我,对你提出的请求。”
李夕留下这句话后,失望地离开了。
我开始每晚失眠,翻来覆去地回想李夕的话,眼前反复浮现着李唯的脸。
也许是……我一直误解了李唯。
就像是……当年误解了那个在落樱的春夜里抚慰流浪小猫的温柔少年一样。
医生开始嘱咐我服用安眠药。
我看着窗外寂静的夏夜,慢慢地放下手中的药片。
我拿起了手机。
现在是晚上九点……李唯应该忙完了、可以接电话了吧?
连续一个月,我每天晚上都在这个时候给李唯打电话。
虽然他从来都没有接过。他的电话总是掌在冯特助手里。
但我总能做好一件事,我不会再把这件事搞砸的。
我还有一点勇气,道歉也好、求饶也好的勇气。
电话接通了。
依然是冯特助那一成不变的声音。
“夫人,先生还在开会,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我帮您转达……”
一样的说辞。
李唯不会天天晚上开会的。以前他无论多忙,总会跟我一起吃晚饭的。
他只是不想见我,甚至不想听我的声音。
“我……我想跟他说说话……”
我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我该继续说什么,替小优求情的话已经颠叁倒四了很多遍,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的,等先生忙完……”
我知道冯特助只是在敷衍我,看在我还占着一个李太太头衔的份上。
“我想跟李唯说说话……就、就五分钟……不然,叁分钟也可以……”
我已经在这里独自待一个月了。
小瑾和小瑜受了我的连累,正在读语言班,据说过完暑假就要被送出国。
我给他们发消息,他们也都已读不回了。
看来……也是生了我的气,觉得我让他们丢脸了。
我想跟李唯说说话了。
“对不起,夫人,先生正在忙,我之后帮您转达好吗?”
“你现在能帮我问问吗?”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连我听了都觉得厌烦。
电话被挂断了。
我呜咽起来。
也许冯特助也在笑话我,看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肆无忌惮地挥霍着李唯对我的宠爱,直到被李唯彻底腻烦了。
我没有再打电话了。
我不想再给人笑话了。
我也没有吃安眠药,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数着日子。
医生说我还不能出院。
没有人再来探望我,这个世界仿佛遗忘了我。
我坐立难安。就像古代失宠的妃嫔,开始一厢情愿地期待李唯能够回心转意。
说不定李唯能帮我在孩子们面前讲一讲好话,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至少不要带着孩子们对我的恨意离婚。
然而。
我没有等到李唯。
我等到的是家族律师,和走在他们身后、久未谋面的李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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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李恣,就立刻想起那些我跟小优的照片和视频来。
我实在心有余悸。
护士走了进来,给窗台上的玻璃花瓶换了水。瓶里插着一株洁白的栀子,满室飘着馥郁的香气。
“你恢复的倒不错……”
另有人给李恣一行搬来了椅子。李恣提起缀着水晶珠片的裙摆,袅袅坐下,笑着睨向我。
李恣不是李夕。她从来都不吝于用最刻薄的语言,把我伤的体无完肤。
“可惜你那个奸夫了……现在已经移交给司法部门了,说不定到时候还需要你出庭作证呢……”
仿佛无数道视线,从四面八方火辣辣地投了过来。平时照顾我的医护人员悉数在场,并没有人请他们离开。
李恣是故意的。
可的确是我……做了丑事在先。
好在医护人员只讪笑着,随后都离开了VIP病房。
李恣冷笑一声,似乎并未尽兴。她见律师们正在准备材料,又像想起什么趣事般,对我笑道:
“母亲前两天去凤台参加茶会,大先生过问了你的事,听说当时直叹气,道耽误了小唯呢……”
我抱紧了双腿,默默地低下了头。
李恣只是想要羞辱我而已,我只要不搭理她,她很快就会自讨没趣了。
只要我再忍一忍……很快都会过去的。
“我们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确认瑾少爷和瑜小姐抚养权的归属……这是具体的协议,您确认无误后,直接签字就可以了。”
我接过了文件。
里面的条款很多,但大意就是要剥夺我的抚养权和……探视权。
我……见不到小瑾和小瑜了。
律师又递来了签字笔,被我推开了。
就算我抚养不了小瑾和小瑜……我也必须要有探视权。
律师似乎预料到了我的反应,他们刚要开口,却被李恣打断了:
“郁西,别给脸不要脸……父亲和母亲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给了你足够的现金补偿,如果对簿公堂,恐怕你会人财两空呢……”
我摇了摇头。
我不要钱,我自己可以养活自己。
但我必须要有小瑾和小瑜的探视权。
“探视权?”
李恣嗤笑道。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